西祈西北軍統裴宔抱拳請示道。
“本王和你一同前往探視。”
說著,呼延迄站起身,與裴宔共同前去探望得了瘟疫的士兵。
單吢伸出左手,攔住呼延迄的去路,正色道:“此次瘟疫很是厲害,接觸的人幾乎都沒有不被感染的。就連軍醫都素手無策。您是一國之君,江山社稷都係於您一人之身。還望大王三思。裴都統,您是我國難得的一名猛將,請您也務必考慮清楚。”
邶城將領申伯慴也加入勸說的行列:“是啊!大王,這次的瘟疫真的非同小可。凡照顧過患者的士兵沒有鮮少不被傳染的。您還是在帳內歇著,讓末將們發布命令下去找來全國更多的軍醫才是上策啊!”
呼延迄不聽,執意要去看望得了瘟疫的部下。“如今軍心潰散,本王需親自去慰問軍心才行,不然北胡突襲我邶城,守城將領不戰而逃,後果更加嚴重!”
“大王!”這回連裴宔和江讕都跪在呼延迄麵前,勸其三思再後行。
“不如這樣,大王若是不放心,由我代表大王去看望那些得了瘟疫的士兵。士兵們必然能夠感覺到大王對他們的一片熱忱之心,如何?”
單吢提出個折中的的建議。
“不行!你們統統都別去。就算你們去了,也不過是多個傳染者,再添個傳播者罷了。這位先生,你先放開我,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個疫症。或許我有法子能夠除去此次的疫。”
顧沫白不出聲,大家都幾乎忘了還有她的存在。
呼延迄猛然地轉過身,陰沉著臉盯著顧沫白道:“你讓我放了你?”
“我不是讓你放了我!我是讓他放了我!還有,你怕我會逃了麼?若是你們這麼多人看著,都能讓我逃脫,那我對你們的軍事力量感到堪憂。更何況,像你們說的,這次疫情這麼迅猛,若是我沒有自救救人的本領,就肯定也會被感染,屆時不用你們處置我,我也肯定病發身亡了。對於你們是一點損失都沒有。”
顧沫白的一席話,堵得呼延迄啞口無言。而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單吢,她對這個方才扶起她的男子很是感激,而且他方才沒有君王的命令,都敢擅做主張地將她扶起,而西祈君主呼延迄都沒有將自己重獲自由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你懂得醫術?”
單吢狐疑地看向身材單薄的顧沫白,怎麼看都像是乳臭未幹,就算是懂醫術,也是個藥童的級別吧?
“眼見為實。你幫我把繩子解了,我自然會證明給你們看。”
顧沫白信誓旦旦的話語和信心滿滿的語氣,都令單吢的心躍躍欲試。
“大王不如……”
單吢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呼延迄霍地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嚇得顧沫白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