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怎會和賢弟共乘一匹馬的?”
單吢用前方騎馬的人足夠挺清楚聲音問道,不然也不知道他要吃醋到什麼時候。
裴宔沒單吢那麼多心眼,實話實說地回答道。
“顧小兄弟不會騎啊。我怕耽誤進程,隻好和‘他’共乘一匹。”
想起大王方才嗜人的目光,裴宔還心有餘悸。
大王那眼神,超級像是吃醋的丈夫。哎喲!他又想到哪裏去了,大王和顧小兄弟……他們怎麼可能嘛。
“她不會騎馬?”
“對啊!不然我又何必和‘他’共乘一匹呢。這個顧小兄弟,我先前和琮約過‘他’騎馬,‘他’那會兒就推說自己不會了。我還以為他是多少有點會,隻是謙虛地說不會。沒想到是真的一點都不會,哎!”
就算顧小兄弟長得再怎麼女性化,‘他’也還是男的嘛,他是不可能想要占“他”便宜什麼的好不好。話說回來,抱著顧小兄弟的感覺,還真,還真不賴哎。哎喲,他怎麼又胡思亂想了!
裴宔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甩甩頭,企圖趕跑自己腦海裏盤旋的齷蹉念頭。
一前一後的兩個男人均陷入深思。
不會騎馬嗎?
南毓是個遊牧民族,祖祖輩輩皆靠馬背打天下,縱然這些年子孫不濟,馬上功夫應多少還有些才是,怎至於全然不會騎馬!
呼延迄若有所思地盯著還在自己懷中昏睡的顧沫白,見她眼皮微微動了動,忙收回視線,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
隱隱聽見談話聲的顧沫白悠悠地轉醒,還沒完全睜開眼睛的她隻感覺一陣陣顛簸晃蕩,不會還在馬背上吧?
這項意識令顧沫白瞬間清醒地瞪大眼睛。
“啊!”嘹亮高亢的尖叫聲響徹山林,嚇得林間的鳥兒撲哧撲哧地亂飛。
縱馬緩行的裴宔和單吢聽見顧沫白的驚叫聲,忙揮鞭加緊馬肚,追上前查看。
“怎麼了,怎麼了?”
裴宔望著臉色發白的顧沫白,關切地問道。
“我……我……我怎麼還在馬背上?”
她明明記得呼延迄扶了她下馬的啊!
“你害怕騎馬?”
呼延迄瞧顧沫白一臉的驚慌,發現她遠不僅僅是不會騎馬那麼簡單。
熟悉的嗓音從頭頂上來,顧沫白立即往呼延迄的懷裏靠了靠,尋求安全感,“我……我從來沒有騎過馬。”
那次被迫騎在江讕馬背後頭不算!
“不會可以學啊!對了,我記得還答應過要教你騎馬的呢。”
裴宔咧開嘴笑,露出兩排小白牙。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學,不學,不學。”
顧沫白越發往呼延迄的懷裏鑽,使勁地搖著小腦袋,她的這副驚恐萬分,好像騎馬會要了她小命似的樣子逗得單吢和裴宔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