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沫白也不知道之前南纖影和軒轅琅馭到底發生過些什麼,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隻是現在她才是南纖影,她的的確確,也永永遠遠不會做對不起呼延迄的事。
故事講完了,人們也就該幹嘛,幹嘛地去了。
呼延迄給自己斟了杯酒,旁若無人地附耳在已經坐下來的,顧沫白敏感的小巧耳廓嗬著氣,淺笑道:“愛妃,你編謊話的能力愈發長進了。”
若不是他就是當事人之一,他真的也要信以為真,故事編得還真……天殺的滴水不漏。
顧沫白的酒量很淺,起先連喝了好幾杯的烈酒已然熏得雙頰緋紅,呼延迄近距離的挑逗,更叫她渾身戰栗。
玉手奪過呼延迄手中未飲的暖酒送入自己的口中,在眾人的抽氣聲中,顧沫白環上呼延迄的脖頸,掀開他黑紗的一角,乘呼延迄錯愕之際,順勢將口中的液體悉數渡給對方,隨後滿意地打了酒嗝,埋首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不忘給自己伸冤,“我才沒說謊,人家心裏是隻有你一個嘛。”
這時的顧沫白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聽眾,可不僅僅隻有大堂內的這幾十個人哦。
木製機構的建築隔音設備都不大好。
樓下的人說的話,樓上的人就算“非禮勿聽”,也會聽個清清楚楚,更勿論有心竊聽的話。
“興來客棧”二樓一個包廂雅座內坐著一名飄灑俊逸的男子,他的大腿上坐著一個……嗯,約莫五歲上下的小女娃,正在狼吞虎咽地消滅眼前的“大餐”,和他同桌的還有與其年齡相仿的兩名年輕男子。他們原本都在安靜的用餐,但樓下傳來的那道熟悉的聲音均令他們用餐的動作頓了頓。
“師父,您覺得會不會是……”
印廷的話還沒講完,隻見一個快速的身影從自己的眼前一晃而過。
“崖其……”
印廷想要轉身與好友崖其說話,除了空空入也的房間,哪裏還有什麼人?
什麼嘛!就會欺負他武功弱啊。
迅速地從桌子上抄起自己置於桌上的兵器,印廷也飛快地跑了出去。
“讓開。”
懷抱著醉酒的顧沫白,呼延迄黑紗下的眸子射出兩道犀利的精光,掃向擋在自己前麵的兩個男子,聲音冷而冰。
“這……這位爺,我們客棧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您……您和這位爺若是有什麼私人恩怨,可千萬別在這裏動手哇!”
在前麵給呼延迄幾個人帶路去樓上廂房的掌櫃,見有人在樓梯口生事,才走了幾步樓梯的他忙下來哀求道。
齊式微看了眼滿臉焦灼的掌櫃,沒有答話。調回視線,神情淡然,“你們是何人?”
即使隔了層黑紗,也強烈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然威嚴氣勢,直覺告訴他,和公主在一起的這個人不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