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我午膳沒吃多少,你可不可以不要惡心我。”
單吢搓了搓自己的雙臂,鬥落冒起的雞皮疙瘩。
負責給呼延迄研磨的太監華燁無奈地在心底歎氣,這單軍師和裴統領越發沒大沒小了,聖上還在辦公呢,兩人就公然講起悄悄話來了,分明沒有把聖上放在眼底。聖上也怪異得很,竟一句斥責地話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聖上這一趟邶城邊境回來之後性格變了許多。變得好像……好像好相處了一些。
待呼延迄快批閱完奏折,外頭的天色都將近暗沉下來。
再這麼耗下去,宮門可就要關了,再回去可就得皇帝給道聖旨了。大王可真能磨,愣是把他們倆“暖”在一邊,也不主動詢問他們倆此番進宮的目的。哎!大王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能當的。
單吢和裴宔對視一眼,“咳咳!”
單吢假意地咳了兩聲,企圖得到呼延迄的注意力。禦案後頭偉岸的身影,仍是頭也不抬。
“咳咳咳咳!”
這回換裴宔大力地咳。
禦案後頭的男子終於抬起頭來,淡淡地瞥了眼暖坑上單吢和裴宔,轉頭對貼身太監華燁吩咐道:“華燁,你親自去‘念行宮’走一趟,告訴愛妃,本王今晚去她那裏就寢。”
“嗻。奴才這就去。娘娘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這些天大王都在禦書房通宵達旦地批閱奏折,娘娘對大王的龍體心疼的不得了。今晚聖駕移去‘念行宮’,娘娘肯定歡欣得很。
“華公公,大王去‘念行宮’,您這麼高興做什麼?”
裴宔喚住欲轉身出去的華燁,不太理解地問道。餘公公這麼開心,會讓他有種大王寵幸之人是他的荒唐之感哎。
“你個笨蛋。沒聽後宮裏頭的人都說新來的南毓娘娘妙手回春,治好了常年困擾餘公公的腿疾啊!小沫現在可是後宮丫鬟太監們心中的活菩薩。餘公公,你別理這個笨蛋,管自己去吧。”
“嗻。大王、單軍師、裴軍統,奴才告退。”
打了千兒,餘公公退到門邊,輕輕地推門而出,複又把門闔上。
“咦?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裴宔哇哇亂叫。明明他們最近都幾乎同時進宮的,為什麼懷靜知道的消息永遠比他要靈通。
“你自己笨,怪誰。”
每次進宮都是管自己低頭走路就好,來去匆匆,哪像他,走路時都“耳聽八方”,嘿嘿。
“你們兩個個虛耗一下午的時光,就是為了鬥嘴給本王看的麼?”
呼延迄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在懷靜的“帶領”下,玨也越發地無狀了。哎,事實上,草莽出生的玨一直不拘小節了點。隻不過和懷靜交好以後,越發如此罷了。
“當然不是。”
提起正是,單吢和裴宔有誌一同地正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