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連夜趕回來救姐姐,巧遇義士花成榮前來搭救姐姐,雪姬感激不盡,並且芳心暗許,默默的就把自己的終身許給了花成榮,誰料到老天不公,短短的兩天就讓他們二人陰陽相隔,雪姬悲痛欲絕,拽出寶劍欲與三個老賊拚命,哪知道三個惡賊任一個的武功都比雪姬高出許多。
可就在雪姬與獨雲歸拚命的時候,大路的南邊來了一匹馬,馬匹走的不快也不慢,大道都是青磚鋪的地,這匹馬尕達尕達,聲音特別大,特別的顯眼。馬上端坐一年輕人,眯縫個眼睛,也不管路上有多少人,就像沒見一樣照直往前走,路上的老百姓不能沒看見呀,在往前走就要碰上了,所以大家都往兩側一閃,中間的路就讓開了。可是花一日,沈少文被對著這匹馬,又全神貫注都在前方,所以就沒注意,眼看馬匹就到眼前了,獨雲歸不同,他現在抱著雪姬是正對著迎麵來的馬的,所以他放開雪姬高聲喊了一嗓子:“呔,對麵不知死活的家夥,你眼睛瞎了不成,看不見前麵的人嗎?”
馬上的人似睡非睡半眯縫著眼睛往前走,被獨雲歸嗷的一嗓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待住斯韁,那大黑馬前腿一抬一陣長嘯,巧的是花一日,沈少文被三弟一喊,猛的一回頭,可也轉過身來,黑馬前蹄也起來了,二人見狀大喊一聲不好雙腿用力腳尖點地噌的下平地跳起來一丈多高,踢是沒踢著,等二人著地後雙雙大怒。
小夥子見踢著人了,急忙甩蹬下馬,快步來到花一日,沈少文麵前,深施一禮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小生在馬上睡著了,不想衝撞了二位大爺,真是多有得罪,還望大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才是。”
沈少文把眼一瞪,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麵前站著的小夥子。隻見小夥子頭戴束發羅玉冠,身披墨色粗布公子賞,腳蹬墨色靴子。再往臉上一看,黃燦燦的麵皮上方海口寬下巴,高鼻梁,往眼睛上一看,沈少文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一對大豹子眼黝黑反光,眼仁不動目視前方,再往後看,那匹墨色駿馬,名為墨麒麟,也是當世的名駒,馬鞍掛著明晃晃的三尖兩刃刀。
沈少文不看則已,一看哼了一聲哼:“今日老子有事,不和你計較,趕緊滾,免得大爺我反悔找你的麻煩。”小夥子自知理虧,連連稱是,牽著那匹馬繞道想過去。時間一耽擱,雪姬見有機可乘舞動寶劍刺向獨雲歸的哽嗓咽喉,這三個人一時間還真把雪姬給忘了,獨雲歸被刺個冷不防,就在愣神的功夫寶劍已經到了,花一日左手手指用力,噹的一聲兩根手指把寶劍夾了個結結實實,兩指較勁,嘡的一聲被折為兩斷,緊接著,大和尚下了毒手了,右手迅速出掌,直擊雪姬的麵門,雪姬把眼一閉,心說話我命休矣。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方才那小夥子以更快的身法嗖的一下,攔住姑娘的腰身,躲開了這一掌,花一日真是沒想到這個過路的年輕人能就雪姬,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有這麼快的身法,能在自己的掌下把人救走,氣的大和尚哇哇暴跳,胡子亂顫,大怒道:“小子你多管閑事,今日管叫你橫屍當場。”
年輕人不慌不忙,滿臉賠笑,深施一禮道:“大師息怒,我看您年紀挺大,又是一個出家之人,俗話說,出家之人應當以慈悲為懷,大師如此痛下殺手豈不是有違佛家規矩嗎?更何況又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偏偏女子,大師能不能賣我個麵子,放了這兩個女子,也算是功德無量嗎?”
花一日鼻子裏哼了兩聲:“哼、哼、小夥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倆鼻子空下邊你多出這口氣,還賣你個麵子,哈哈哈哈,娃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嗎?”
那個年輕人一本正經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他們已經被你們殺了一個了,一個還個不會武功的姑娘,難道你這出家人一點慈悲心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