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亮真的不敢殺人,就這樣殺死三條生命,這是這個善良的、膽小的啞巴孩子怎麼也下不了手的!
阿亮想著,拿著箭,著急的團團轉,後來終於想到了辦法,自己現在就回去找人,然後帶人來幫忙!
他這樣想好之後,頓覺豁然開朗,也不糾結了,順著昨晚的路,就往回跑。
原本真的是想鐵西山找人的,可是阿亮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路癡。
這路癡的最終表現就是,他走了一天,最後走了個一塌糊塗,往南邊走去了,邊走還邊奇怪呢——怎麼路變長了?
他走了半個月。
等他終於醒悟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到了南邊的一個小鎮子上。
這已經是火流宗國的南方了,這個鎮子,名叫南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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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入大街,阿亮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個少年鬼哭狼嚎的痛哭聲——
“各位大哥大姐大姨媽,叔叔阿姨舅姥姥,爺爺奶奶老夫子——你們快來看看我們兄弟二人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弟弟到底做了什麼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嗚嗚嗚——”
人群中間,一個看上去比阿亮大個五六歲的少年,坐著的那個哭的稀裏嘩啦,邊“哭”邊仰頭滴眼藥水,他的懷中,躺著另一個閉著眼睛奄奄一息的少年。
“我們兄弟二人從小死了爹跑了娘,二人相依為命,我吃一個饃饃要要分他半個,我喝一口水要吐他半口——”哭泣的少年捶胸頓足的哀嚎著,“可是偏偏讓我這才剛五歲的弟弟得了如此這般可怕的絕症——嗚嗚嗚……”
旁邊一個賣菜的大叔說,“這位小哥,你這弟弟才五歲?”
少年抬頭道,“其實還不到五歲呢,他是十二月12日的生日,雙十二射手座——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弟弟啊……”
“你唬誰呢,”大叔不相信,“五歲不到長這麼大,那你爹娘當年造你們倆的時候得多費勁兒?要我我絕對把你弟弟射到牆上去也不能要這麼大個兒的娃!”大叔說完,嘿嘿嘿笑了起來,周圍其他人也笑的很猥瑣。
旁邊一個大嬸也說話了,“是啊,你媽也夠拚的,生你這弟弟的時候沒給憋死了?”言罷,這位大嬸做嬌羞狀,羞紅了雙頰。
少年又往眼睛裏滴了兩滴眼藥水,再次淚流滿麵,“交流歸交流,你們不要誹謗我爸我媽,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這般取笑我,那我比內蒙古那個少年還要冤了。”
“內蒙古是誰?”旁邊有人提出疑問。
“哦哦——沒什麼。”那少年頓覺失言,引開了話題,“各位大哥大姐大姨媽——你們可憐可憐我們兄弟二人,有錢的給點錢,沒錢的有混飯吃的卡牌給兩張也好——”
“大哥哥,你弟弟得了什麼病啊?”還是一個小姑娘心軟,關心問道。
少年抬頭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咽了口唾沫,“這位花姑——小姑娘!我弟弟可可憐了,剛生下來就先天性閉肛,俗稱沒屁眼兒,吃飯拉屎全靠臉上那個洞,可是他天生善良本性呆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惡心!更沒有因為惡心而喪失對於生活的信心!然而天妒佳人,一歲的時候!一歲的時候居然檢查出前列腺腫大小雞雞酵母過量發的如同驢鞭那般晃悠晃悠蕩得大這輩子再也無法娶妻——兩歲就生的老年癡呆加低能,你看這哈喇子流的——”說著,他抬手偷偷掐了一下懷中的“弟弟”,那“弟弟”迅速開始抽搐,口中“哈喇子”如尿崩一般噴湧而出。
“嗚嗚嗚——你們看好可憐的吧,這還不算,不滿三歲又得了**肌瘤**炎四歲肌瘤硬化成晚期發生了轉移到了現在都轉移到後腦勺上去了你們看他這後腦勺若般腫大!”
說著,那少年抬手在“弟弟”的後腦勺拍了拍,揚起了一陣塵土,果然,他“弟弟”的後腦勺腫大的仿佛塞進了十幾個沙包一般,高高隆起。
小姑娘聽得如此傷心,撇著小嘴巴忍不住抹眼淚。
“小妹妹你莫要為哥哥難過,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歲……”
“十四歲?!哇,居然長這麼大——了!”少年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的胸部,口中嘖嘖道,“好吧,大哥哥我內心的傷痛雖然再也無法撫平,但你隻要抱一抱哥哥給哥哥一個人間充滿愛的吻,慰藉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靈,我會覺得好受一點,來……”說著,那少年抬手要去抱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