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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癡情,是癡於愛情,還是癡於對方?
我們無一例外的都渴望愛情,卻往往忽略了其基本。
一心去追求愛情,真正的愛情卻微笑著道聲抱歉然後悄然走開。
在癡情之後或許就不會再執著,不知該說是成熟了還是墮落了,我們隻是感覺到自己在一點點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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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而又難以入眠的半睡半醒狀態已經持續了十多個小時了,我們實在想像不出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少年人會因為什麼事而變得如此萎頹不振魂不在體,似乎除了失戀。劉恒現在越想今天上午噩夢一般的經曆,就愈發惶惶難安,心酸難擋,他一會兒挺身坐在床頭,一會兒又躺下去用被子蒙著頭,一會兒又自卑自憐的發呆,總之,他現在再也沒有心情去嘲笑挖苦其他幾個室友用以掩飾孤獨和寂寞的行色匆匆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較之他們要淒慘太多
2012年下半年的一個周六的早晨八點多鍾,劉恒因遭遇賈飛的飛枕襲擊而驚醒,“手機都響半天了,你TM真聽不見呀?”劉恒一個激靈爬起來一看見窗外的日頭心裏就是一驚,拿起電話,果然是曹倩。
他定了定神,搶在曹倩前麵:“喂,乖乖啊,我剛剛之所以沒及時接你電話那是因為我睡過頭了,知道我為什麼睡過頭麼?說起來那都得怪你,誰讓我又夢見你了呢,既然夢見了,那肯定得多夢一會兒嘍,哎,剛剛在夢裏你真的好傻呀,想知道你現了什麼醜麼?”連劉恒自己都驚訝,他想,怎麼今天我這不是那麼太野蠻的女友會給我時間讓我一貧到底?難道是我剛剛沒聽到掛電話的“嘟嘟嘟”的聲響?還是······劉恒那一直對於他和女友這份感情提心吊膽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怯怯的問:“喂,你在聽嗎?”
“劉恒,我,我”劉恒注意到曹倩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
“聽我說,現在還不到九點,我完全來的及,你別忘了門票啊,咱們在食堂門口集合······”
“劉恒!我把票退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劉恒沉默著,隱隱不安的等待著她晴日驚雷的下文,“······”沉默,卻是沉默?這樣的沉默讓他更加害怕。
他鼓足勇氣:“說話呀,別浪費話費麼,玩高深啊?你真的把票退了?我那天為了排隊中午飯都湊合過去了,你還真是瀟灑呀!”
“劉恒。我想我們還是見麵再說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哎呦,我的大姐呀!你這是損我了吧,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而且絕對保證隨叫隨到,呼之即來,揮之我去。”
“好吧,那······那就一會老地方見。”
“得令。”
掛了電話,劉恒愣了好一會兒,又被賈飛的笑聲喚了回來,在他的冷嘲熱諷中以最快的速度修邊幅,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心想:還好。是郭雨,“周末有安排沒?出來嘮嘮?”“嘮個毛呀,我正要趕去覲見呢,將來打給你。”
劉恒火急火燎的出了宿舍樓,行色匆匆的極為狼狽,當他趕去咖啡廳時,曹倩還沒有到,服務生過來問他是否要點咖啡,以劉恒現在的狀態,還哪裏有喝這玩意的閑情雅致,真想叫壇好酒上來,不過,他想他現在的心情又如何能飲下那苦酒,劉恒心亂如麻,左顧右盼甚至有點坐立不安。
不一會兒,曹倩登場了,全場回頭那是必然的,這位裝扮入時的美女在眾多回頭望她的傻裏傻氣的男生中找到了劉恒,徑直走了過來,坐在他的對麵,劉恒暗自慶幸她氣早已消了或是她根本就沒生氣,隻是自己多慮了而已,若是這樣那他就可以放心了。
“劉恒,我有事要跟你說。”曹倩頓了一頓,“你別老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壞笑行不行?我是很認真的,現在。”
劉恒收了笑容,聽她繼續說下去,心裏始終七上八下的,擔心著一件事情。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我覺得我們倆的性情根本就合不來,況且你又整天無所事事,這讓我很難接受,馬上就要畢業了,你看看人家······”
劉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淩晨快一點了。手機顯示有四條短信,他知道那肯定是曹倩發過來的,他現在不想去看,他心裏很亂,理不清許多事,從咖啡店渾渾噩噩的回來,然後躺在床上後他本想悶頭就睡,可是那裏睡得著啊,腦子裏亂紛紛的在想著不知是關於他自己還是關於他和曹倩的各種事情,可是又不像在想一道數學題或是遊戲通關一樣有明確的目的,他的思緒很亂,其間又被短信提示和電話鈴聲打擾,怎麼也理不清他紛去踏來的各種念頭,總之在他腦海中總有一種恐懼懸在上空,這種恐懼不是對未來可怕的事情的擔憂,而是對已經發生的事的一種事實效果的懼怕和難以接受,“失戀”!他一想到這兩個字幾乎要精神崩潰,現在的感受就是一種在地上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力,沒了根,飄到了半空中,沒有依靠沒有寄托,卑微渺小的失落感無情的打擊著躺在床上的小夥子。像劉恒的這種專業,考研有點沒必要,上崗急也是急不來的,雖說他是個工科生,可是劉恒總覺得自己有點文科生的不現實,盡管他這特點曾被人誇讚為浪漫和有情調,但是他有時還是有點討厭自己的這種矛盾性格的。
天昏地暗的,劉恒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從咖啡廳裏出來,又是怎麼從中午熬到下午,又從下午熬到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