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櫻難得一見的"異常舉動"讓女聲很無言,不知為何就是很想要對琉櫻不知所雲的行為大吼表示抗議,而她也沒有猶豫的實行了,好像不吼出來心裏會生病一樣。
但是這樣的舉動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鏡不下心的小屁孩,而琉櫻就這麼成了淡定無視小屁孩的成熟人種。雖然女聲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隻是對於琉櫻那種節奏慢到讓人爆青筋的動作感到非常的不耐煩。
女聲覺得自己被這兩個人給吃的死死的,巫祈的白爛自然不用說,就連女孩的慢性子也讓她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她咬牙切齒的心想─知後一定要把那死老頭給撕成碎片!她覺得光是這幾個小時就夠把她從出生到現在的生氣額度給用完,而且還嚴重超過!
歎了口氣,女聲決定還是趕快把瘟神送走,免得去體驗氣死這種奇葩死法。
“被威壓震昏的普通人可沒有那麼容易醒來,難道你要就這麼看著他直到他醒來?”
放棄了煽動琉櫻情緒,女聲很無奈的提醒了琉櫻這點。
“時間。”
在女聲說完沒多久,琉櫻突然冷不防的說了兩個字,要不是女聲確實聽到了琉櫻說話,不然以琉櫻那幾乎是雕像的動作她可能會覺得自己無聊的太久終於產生幻聽了。
“時間限製。”
琉櫻又說,女聲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感動琉櫻竟然那麼給麵子的連說兩次。
“那是騙你的,不過距離《Uranus》正式開始考試也沒有多久了,你們早點結束就是早點做準備。”
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送走這對瘟神的女聲終於開始做起一個稱職的向導。
“多久。”
琉櫻說的話都非常的簡潔,每句話都馬上理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女生根據剛剛的談話但斷出琉櫻是在問距離《Uranus》的考試還有多少時間,而在想的同時她忍不住想,為什麼這家夥的動作不能像說話一樣簡潔?不過倒是一樣難懂就對了。
“還有5小時38分16秒。”
女聲給出了一個非常精確的答案。
“還有時間。”
琉櫻點點頭,繼續放心的看她的巫祈。
“快給我滾啊啊啊啊啊啊!”
女聲見琉櫻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發出了無奈的哀號。
純白色的宮殿。
“主人,7號不見了。”
一聲冷淡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寂靜,而嗓音口中的主人坐在一張刻劃著五對羽翼的巨大白色座椅,一頭灰白色的長發散落在座椅上,過長的瀏海遮蓋住了表情,他右手倚著椅子上的把手,左手則撐著臉頰,五官中唯一露出的嘴正不懈的斜著。
“有必要連這種事都和我報備嗎?需要在教育一下嗎,1號?”
"主人"冷哼著,附有磁性的嗓音有如催眠師的耳語一樣輕柔。
“不必勞煩,我這就退下,打擾了您的休息實在萬分抱歉。”
嗓音的主人單膝跪地的臣服在"主人"的麵前,清冷的嗓音卻沒有一絲敬意或是歉意,倒不如說是本來就欠缺了情感。
“1號,我覺得煩了,試著取悅我吧。”
"主人"突然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1號",高傲的話語不容拒絕。
“是的。”
"1號"平淡的應答,退下了身上的白色羽衣露出了姣好的身段,毫不遲疑的走向位於座椅上的"主人"。
翠綠的森林與海灘的交界處。
一個人影正蹲坐在沙灘上,一雙手在沙灘上麵來回的揮舞著,隨著每次挪動都產生了怪異的破空聲,以人影為中心的海灘也被那雙手來回切割著,在沙灘上麵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在過了不久後,人影站起了身,嘴裏像是在念誦什麼一樣不斷開闔,待念誦告一段落後便輕拍了一下手,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森林。
而沙灘,被人影所切割出來的痕跡正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周圍的沙子像是被吸引一樣在這些痕跡上麵起舞,最後像是斷線的人偶一樣灑了下來,完美的剛好蓋住了痕跡。
和煦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灑落,在土褐色的大地留下了光陰兩色的繽紛,不時響起蟲鳴鳥叫充斥在整座森林,一片混沌當中,巫祈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搔癢,朦朧間,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但是搔癢感隻稍微停了一下又出現了。
在經過幾次的循環後,巫祈終於忍無可忍的跳起來,怒目的看著那個搔他養的現行犯。
隻見琉櫻麵無表情的回看他,然後不解的歪了歪頭,然後對巫祈舉起了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根綠色草本植物,在莖的上頭還有一個有一對觸角白色的毛球,估計這植物就是拿來搔癢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