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癸轉身離開以後,巫祈思考著要怎麼將原本已經製定好的行動轉換成被監視的情況下也可以執行的方法,不自覺的就陷入了無言的思考;一旁的琉璃也因此被忽視,但是後者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反而也跟著巫祈一起呆立在城堡前麵,看兩人的樣子儼然有站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我受不了啦!”過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無事可做的"她"發出哀號,這兩個人一個不斷著思考著複雜的東西還自動開了無視、另外一個則是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對方的臉,而巫祈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刻意無視怎樣的,他們就這樣保持著完美的平衡,平衡的"她"都快精神過敏了,尤其巫祈那複雜又快速的思考還自動轉化成語言在"她"的腦子裏瘋狂運轉。
什麼受不了?你有事嗎?
雖然隻是在腦裏想著要對話的話,但是"她"還是完完全全感受到本人的鄙視以及嘲諷,但是比起剛剛的狀態的話"她"還寧願如此。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夠跟我說一下嗎?”"她"埋怨似的開口,雖然是想打破沉默而找的話題,但是一直都被蒙在鼓裏也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
噢,我在等她帶路,不然你認為我現在該往哪裏走?
“等她帶路你不會跟她講啊!你們這樣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她"聽了巫祈的回應之後差點氣結,搞得剛剛在旁邊戰戰兢兢等巫祈開口的她像個白癡一樣,越想越氣,"她"像是覺得這樣說還不夠一樣的又繼續吼:“你知道我等你等多久了嗎?”
好好好,慢點慢點,再這麼下去早晚我會被你搞得失心瘋,你想想,我現在是被那孩子當成了像是寵物一樣的存在欸!要是我現在問她住處不是變得我想要被她領養一樣嗎?你以為我是變態啊!
“還以為你有什麼考量咧,結果是在意什麼麵子啊?”"她"哼哼幾聲表示鄙視,最後用像是長輩在告誡小孩一樣的語氣說:“她一定在等你開口,相信我,這裏除了你沒有人想那麼多。”
為什麼總覺得被你說這些有點不爽。噢,應該是因為你才是最不穩重的那個才讓我覺得不服氣吧?喔喔,原來如此,這下我明白了。
“你到底是有多不想服輸啊,還真是幼稚呢。”"她"歎了一口氣,然後不厭其煩地催促巫祈:“快,快問她吧。”
好啦問就問。
巫祈有些無奈地回應,最後抬起視線看像琉璃,後者察覺了巫祈的視線後眨了眨眼表示回應,就如同"她"所說的似乎在等他開口,眼見情況已經演變成不開口不行的狀態了,巫祈隻好有點障礙的對琉璃問道:“我說啊,我現在要去哪裏?”
琉璃聽到巫祈的問句之後又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微微頷首,然後牽起了巫祈的手,用眼神示意他跟過來之後就拉著巫祈往城堡的方向走了過去。
突然被牽手的巫祈措不及防,感覺自己的臉突然上升了好幾個溫度點,腳下隨著琉璃前進,巫祈感受著手裏柔軟溫暖的感覺,突然在腦海中竄升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是什麼感覺,既熟悉卻又疏離,就像是久未回憶的記憶一樣。難道這也是被植入的記憶嗎?所以這個琉璃就是跟這份記憶有關的人嗎?
巫祈眼神複雜的看著身前那嬌小的背影,完全理不清自己真正的想法。
一進到外觀有如中世紀城堡的建築物後,巫祈便覺得豁然開朗,裏麵的天花板與地麵的距離起碼有數百公尺,懸吊在天版上的水晶燈將鵝黃的燈光灑滿整個空間,大理石地板全鋪上了鑲著金點的鮮紅色地毯,整齊的沿著牆壁擺飾的大理石雕,就連散布在角落的房間門也都散布著精致奢華的感覺,如此大排場讓從出生到現在隻看過白色水泥建築的巫祈瞬間有種閃瞎狗眼的感覺。
尼馬用不用那麼高調!這城堡要是給那些還在外麵躺木床聞草味的共生者們看到包準直接鬧翻了!
“怎麼了?”領頭的琉璃見身後的巫祈呈現半石化狀態,便扭頭不解地問:“是哪裏髒了嗎?”
巫祈那一副表情瞬間僵掉,總不能跟這個大小姐說自己眼睛小沒見過世麵吧?到時不管是到哪裏他肯定都抬不起頭來!巫祈都能想像克拉亦擺著陰險狐狸式微笑拍著自己肩膀嘲笑自己的景象了,更不用說還有山癸這個笑麵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