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不容易才見到他的,為什麼又搞砸了?我明明答應過他要堅強的......明明已經答應過的我卻還在他的麵前哭泣。
他一定討厭我了吧?但是他好像有說他愛我?唔,他一定在騙人吧?我那麼討厭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就在女孩胡思亂想的同時,在女孩前麵的床上出現了異動,鋪著棉被的床竟然出現了水一般的波紋,而且不到幾秒鍾的工夫,波紋已擴大到臉盆大小,中央載浮載沉的似乎要跑出什麼東西一樣。
這異變讓原本還在煩惱的女孩瞬間皺起了眉,一張小臉緊繃著表情,剛剛還在哭泣的小女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會被任何事物動搖的存在。
“海夭,你來做什麼?”女孩開口,語氣平板且毫無情緒,配上毫無表情的臉,簡直就像是一尊人偶。
隨著女孩的疑問,一顆頭由波紋裏麵升起,那是一個女人的頭,水藍色長發垂自波紋底下的未知空間,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裏麵是深邃的湛藍,她的五官端正且立體,麵無表情的她擁有著完美的名媛氣質,任誰都會為她的美麗所著迷。
但一切僅止於麵無表情。
“不用那麼緊張,我隻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女人頭看著眼前警戒的女孩,用毫無力氣沉悶的聲音說明著,還試著擠出一個笑容表示親近,但顯然她平常很少笑,她那麵容扭曲的表情簡直是悲劇。
女孩麵無表情,她早已習慣了海夭的"笑容",最好的方法就是毫無反應的等她下文。
“你隔壁房的,不太妙”海夭緩緩的瞟了巫祈房間的方向,最後以女孩從沒聽過的認真語調說著:“好像是製約反噬,而且挺高等的。”
聽了海夭這句話後女孩頓時慌了,她急著想要衝去巫祈房間看情況,但是她卻發現自己沒辦法這麼做。
門不見了,原本存在門的地方被漆著白漆的牆壁所取代,就和她四周圍的牆壁一樣。
“海夭你不準攔我。”女孩怒瞪床上的海夭,這時她已經把整個身體從波紋內出來了,她坐在床緣。但女孩根本不管這幅景象有多麼誘人心,她怒瞪著海夭,心裏非常焦急。
他有危險了,說什麼我也要......說什麼我也要去幫他!誰都不能阻撓我!
“夠了,你去也隻是添亂而已。”海夭臉色一沉,在發覺自己太過大聲後才稍微放軟了語氣:“我能感受到他的狀況已經趨向穩定,你別擔心了好嗎?”
女孩很想要反駁海夭的話但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最後隻好生悶氣的走到床邊,重重躺下,硬是翻身背對海夭。
海夭見怪不怪,看著女孩嬌小的背影,笑了。卻不是那種刻意裝出來的扭曲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自然笑容
我還以為你早就發現了才來阻止你的,原來是白忙一場,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情緒激動的對周圍全無感覺呢?
海夭尋思,沉默將疑問的解答給導向導向無解。
“這......這是怎麼回事?”巫祈錯愕的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間,心裏滿是疑問。
整個房間爬滿了像是被火焰灼燒的焦黑痕跡,這些焦黑的痕跡像是漩渦一樣的在房間中留下圓圈狀的烙痕,巫祈的視線隨著遠處的痕跡逐漸往內探看,他發現這些痕跡竟然是以自己所處位置為中心向外擴散的!
他正坐著的床成了圓心點,螺旋交錯的黑色烙痕就像是要把床給吞噬掉一樣的在四周盤旋,如果把這些烙痕比喻成波浪或是漩渦,那巫祈所在的床就是即將被漩渦碾碎的弱難船隻。
不隻這些,他發現自己身下的床也沒有幸免於難,看上去是木質地的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刮痕和破洞,就像是被無數刀槍給劃破、刺穿了一樣,原先鋪好的枕頭與棉被也都被劃下了好幾道痕跡,潔白的羽毛散滿了床。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的景象遠超了他的想像,腦海中的疑問就像是重複覆寫一樣一再的回蕩著,但是無論問了幾次、想了幾回,他始終無法在腦海裏探尋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簡直就像是失去了記憶一樣,昨晚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斷層,從深處回蕩出無解的嗚咽。
以床為圓心往外擴散的黑色烙痕、被銳利物給劃的一片狼藉的床鋪,整個房間唯一完好無缺的就隻有自己,這種種的條件是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