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聖文,沒想到竟然被拿來解釋被虐狂跟虐待狂,這麼惡趣味的世界大概隻有一個人能夠造的出來吧?在那時候說在忙,結果是在創世嗎?
“說到這你大概已經猜到了,沒錯,就是老大造的世界,裏麵的文化真的是不得了了。”高大身影看到紅發男孩一臉吃鱉樣後就更來勁了,接著又一副神秘樣的舉出一些在紅發男孩看來完全是荒謬的事情:“你能想像嗎?他們竟然把那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魔族當作信仰在崇拜!想想楊戩那小鬼,被封了一個二郎神君的響亮名號,就連他養的那隻瘋狗都有人在拜!”
“這還沒完,最扯的是,當年成天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飯的邱比特竟然成了愛神!噢,不行,我快笑死了。”
高大身影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紅發男孩的臉邊聽邊扭曲,最後聽到邱比特的名諱的時候終於整個臉都綠了。
“老大這混帳東西。”紅發男孩真是越聽就越相信高大身影所說的那個詭異的世界絕對是他家老大一手造成的!能如此大逆不道的將魔族升格成神,又把那些跟他有孽緣的存在一個個都捧的飛上天,這已經不是大逆不道了!這根本就是心理變態!而且還搞針對!
“哈,真可惜老大不能親自看看你這嘴臉,我就代替老大好好的笑個夠好了。”高大身影笑了幾聲,但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沉默,他的笑聲頓時像是無所依靠般變的空虛,最後被突然沉重起來的氣氛給抹消。
“老大他,不在了吧?”紅發男孩沉默了許久後開口,嘴裏竟滿是苦澀。
“嗯,他把意識全部投入進去那個世界裏。”高大身影攤手,擺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繼續說著:“五天前,那個世界毀滅了。”
“畜生......畜生......畜生!”紅發男孩用力的握緊了雙拳,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就與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空洞、蒼白;他喃喃自語著,高大身影依稀聽到那些不成句的話:“我都還沒親自、親自揍你一拳啊!”
“沒有轉機了嗎?那家夥不是最愛耍人嗎?這也是圈套吧?”紅發男孩露出一副僵硬的笑容,方才的冷淡已不複存在,因為他麵對的、他麵對的是他最重要的人啊!他低語著、苦笑著,近似於哀求的對著高大身影問道:“呐,這是個玩笑對吧?”
高大身影默然,他早就知道如果自己說出這些的話紅發男孩一定能從其中瞧出端倪,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要讓他知道,畢竟這並不是自己與老大的事而已,要是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裏,這對他不會是公平的;善意的謊言並不能減緩傷痛,隻會增加揭開傷疤時的疼痛,越是相信謊言構築幻象,疼痛就會越劇烈,這不是仁慈,而是殘忍。
“薩萊亞,我以為經過這五十年,你已經比我想像的還要堅強了。”高大身影低垂目光,看著沉浸在悲傷裏的紅發男孩,眼神中不帶一絲憐憫。
憐憫隻是膚淺的表麵,安慰他了、他看起來振作起來了,那又如何?那可能隻是為了搪塞他人的假象,真正的心結是不能夠靠別人克服的,更不可能隻因為幾句言語就解開,如果真是如此,那隻能代表他心裏所掙紮的、糾結的,隻不過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罷了。
紅發男孩不語,高大身影也不語,沉悶的氣氛彌漫,空氣宛如凝結了一樣讓人難以呼吸,但兩人卻都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高大身影深知這件事對紅發男孩的打擊有多大,但是他也同樣相信紅發男孩並不會因此而倒下,所以現在,他選擇留給紅發男孩一個空間,一個能夠讓他釋懷的空間。
“堅強,我從來沒有堅強過。”紅發男孩目光低垂,語氣漂移不定,就像是對自己的話缺乏自信的孩子一樣,希冀對方能夠給他肯定或是支持。
“你的確堅強過,是什麼讓你變這麼軟弱的?”高大身影沉著聲音,冰冷且毫無感情繼續說著:“難道沒了老大,你就活不下去了?”
紅發男孩完全沒有方才跟高大身影鬥嘴的氣勢,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麵布滿裂痕的鏡子,受到任何動靜便會輕易的碎裂。
而高大身影的言語,就像是一把重槌,毫不留情的對著這麵鏡子施加猛擊。
高大身影以為紅發男孩還能夠保持冷靜,但他錯了,突如其來的悲傷比他想像的還要深刻,他低估了老大在紅發男孩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