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狠狠的一震,最後深深的看紅發男孩一眼,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就消失於天空彼端。
“我擁有幾近永恒的生命,足夠等待你再一次的喚名。”
鳳凰的金色火焰已消失在天空的彼端,高大身影見紅發男孩一臉凝重也不追問,攤攤手就把架設在四周的空間全數解除,六個身影隻剩下一個,而一開始的木屋竟然就從高大身影旁邊浮現,這大概是鳳凰做夢也沒想到的,自己找了半天結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也間接說明紅發男孩為什麼能突然出現。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紅發男孩皺著眉頭,激動的像是想把內心的憤恨一次吐完,但他很快恢複了冷靜,轉念一想之後才又以苦澀的口氣開口:“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絕不讓她再用一次涅盤。”
紅發男孩眼神由虛弱轉為淩厲,他相信自己多年的同伴肯定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但他沒想到的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會不會酸他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你自從收服鳳凰之後從此就不用再買寶貝球了嗎?”高大身影嘖嘖,還不忘補充:“我教你個乖,這是那個世界"動畫"裏麵的"梗"。”
紅發男孩翻白眼,他早該想到的,眼前這個家夥怎麼可能跟自己認真,跟他認真根本隻是顯得你很智障,至於那些他陌生的詞則是果斷放生。
“反正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我這麼說的理由。”紅發男孩耐著性子的說,然後話鋒一轉,問起了高大身影的動機:“那麼在你的想像中,鳳凰真的使出涅盤了你要怎麼辦?”
“當然是逃,有多遠逃多遠。等它爆發完再來尾刀就好,多美麗啊!”高大身影燦爛的笑著,紅發男孩一聽就知道他在唬爛自己,長期跟高大身影相處讓他領悟了個守則,那就是這個畜生笑的多燦爛,他的敷衍程度就有多高。
而他為什麼會敷衍自己紅發男孩也已經知道了,他微微的勾起嘴角,原本破損不堪的心髒似乎已被修複的能再次跳動。
多年來的默契已不用多餘言語,高大身影看著紅發男孩勾起的嘴角,自己也笑了。
但是他的內心卻不像紅發男孩那麼單純的感到喜悅,他暗暗的歎了口氣,眼神裏充滿了複雜情緒。
薩萊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說了一半的假話。
時間已接近了正午,外頭耀眼的陽光透過房間的方型落地窗灑進室內,偌大的空間僅擺設了一個木製高角床,在光線的照射下略顯空虛。
巫祈正一臉精彩的坐在床緣思考著,隨著腦袋思維的七彎八拐,巫祈的臉上也不斷的變換著表情,其中常駐最久的表情是深鎖眉頭,嘴邊還不斷的喃喃自語,似乎在思考一件極為難解的事情。
巫祈的思考完全無視了另外一邊站在門口苦等的海夭,由於她帶來的消息太過具有爆炸性,更由於裏麵聽到消息的人是巫祈,導致從話說完到了現在她已經默默的等待了分鍾。
她在心中認真的思考著有關於禮儀這件事情和相應的行為,原先她認為既然是自己所構築的空間,那她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自由進出所有地方,豈知剛剛竟被一個新房客說了沒有禮貌,這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立場膠著。
是了,既然自己身為主人,那就應該拿出主人該具有的氣度與大方,對於所有房客的習慣和什麼"禮儀"也該從善如流的接受。
但是讓人在門口等那麼久難道也是所謂禮儀的一環嗎?
沒有人回答海夭的喃喃自語,隻因裏頭的另外一個人也正忙著喃喃自語,隻不過他煩惱的卻不是什麼禮儀,而是直接相關於他生命的沉重問題。
這個該死的克拉亦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難道他以為我真的會乖乖照著他的意思當免費勞工?不,別想!老子偏不!反正你家夥再怎麼逃也逃不了這個荒島,諒你躲的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但相對的琉櫻的行蹤就難辦很多了,既然已經決定要當麵感謝就不能有所退縮,暫時先從他之前待過的地方找些突破點吧,這個混帳大叔肯定會刻意留下什麼線索的。
算了,就暫時先照著他的意思走也沒什麼大不了,至少這裏姑且還算是安全的庇護所,不然怎麼可能吸引到那麼多無頭蒼蠅來歸附?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能順便找到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