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地上,確實有一個少年正以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欣賞著美麗的天空。
少年旁邊站了一個有著一頭粉紅色及腰長發的女孩。
女孩身穿深藍色的水手服,短裙下纖細的雙腳正無聊的踢踏著草地。
深紅色的大眼看著眼前倒地的少年,臉上的表情盡是哀怨。
雖然這在別人看來這可能是一個溫馨的外出散步,不過前提是別聽到他們的對話。
“唉,你就隻有這點斤兩嗎?”
女孩冷哼一聲,那高傲的語氣配上那不可一世的態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貴族。
那如紅寶石晶亮的大眼很不客氣的瞪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而那男人,身高約莫一點八尺。那五官端正,又因為皮膚白皙而顯得清秀的臉孔此時沾滿了泥土。
未經梳理的雜亂黑發也和本人一樣毫無力氣的垂在少年頭上,以他淒慘的狀態,看來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不,應該說單方麵的屠殺。
“人家睡覺的時候這樣打人是對的嗎,還說出那什麼中二台詞。天哪,現在中二病的平均年齡層已經降的那麼低了嗎?”
少年怪叫一聲,從草地上把頭拔出來,嘴裏連珠炮的咒罵。
“啊,我不是說了嗎?我隻是想要訓練你而已。不然你原本弱的跟什麼一樣。”
女孩邊說,也完全不給少年休息的機會。手向前一甩,一道閃著白光的氣彈便脫手而出。和“哪有那麼溫馨的訓練啊,你比薩萊亞還變態啊!”
氣彈在少年腳邊炸開,飛揚的塵土夾帶著衝擊把少年給打飛。
不過嘴裏不停的少年似乎也不是什麼待宰豬羊,在半空中取得了平衡,這才堪堪落地。
“總算有點樣子了,不過接下來。更大的來了喔。”
經過運動後紅撲撲的臉頰嘟著,少女愉悅的心情字嘴邊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來。
那樣子融合了可愛與嫵媚,可惜看在少年眼裏卻向是惡魔的奸笑。
少女手向前一揮,不過這次不是小小的氣彈,而是一把幾乎與少年身高相同的細長長槍。
“等等,你該不會要我接下這個像帝釋天之矛一樣的東西吧。”
少年語氣緊張的問道,雖然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沒關係的,既然這是在夢裏,當然是死不了的喔。”
少女異常愉悅的說,隨即,長槍如離弦之箭激射出去。
“該死!”
巫祈猛然的從床鋪上跌下來,身上單薄的衣服因為滿身的冷汗而黏著在身上。
左手摀著腹部,那是方才夢裏被長槍貫穿的地方。
強烈的劇痛在腹部炸開,雖然並沒有實質傷害。
不過每抽痛一下,就有如被一把長槍在腹部中不斷的拉扯,每動一下,便讓人痛不欲生。
自從自總部逃出來後,每次隻要他失去意識時,都會出現在那片萬裏無雲、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而那個自稱權杖的小女孩每次一看到巫祈進去,就邊嚷著“修行修行”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行虐待之實。
每次在夢裏被女還給擊殺就會類似切換的從現實中醒來,而且夢裏麵所造成的傷口似乎是直接烙印在靈魂上麵,雖然不會給予實質傷害,卻讓每次醒來的巫祈生不如死。
期疼痛程度甚至就連忍耐力很強的巫祈也無法在這種狀態下冷靜思考。
巫祈一咬牙,右手大力的槌向床鋪。
每當痛到無法忍耐時,唯有像這樣子自殘,才能稍微減輕身上的痛楚。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讓自己麻木的一個方式。
他所處的環境,是個由木頭所堆疊出的木屋。
二十平左右的空間裏唯一的擺設就隻有剛剛他摔下來的木床。
這是征服者基地裏的一個小房間。
房間應該是身為頭領的辛貝爾借宿給他的,雖然這是一個善意的舉動,不過這巫祈隱約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什麼意圖。
時間來到了昨晚
巫祈自昏迷中清醒過來,還沒看清周圍的事物便皺著眉,思考了起來。
因為他原本不應該活著的。
就算活著精神也不可能那麼的清楚。
記得他為了讓精神力散步在四周好探測敵人而把精神力釋放到身體外麵,卻因為這樣而讓原本平和的精神力接觸到空氣而暴走,在他把暴走的精神力收回腦海時,接近狂亂的傳染便把他試圖把剩餘的平和精神力給弄到失控。
而他的意識便就此中斷。
不可能僅僅隻是昏倒而已,以那精神力的破壞程度,估計隻要腦內超過三分之二的精神力暴走的話,他可能就會淪為一個失去自我的瘋子。
那麼,到底是誰幫他把精神力給壓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