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透過衣服在我的背上滑動,我聽著她的顫抖,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一無所有,我雖然傷害了她,但她卻還願意這樣抱著我。
發現自己還被需要著,我的淚水就無法克製的自眼眶湧出,我瑟縮著身體,像是要保護什麼一樣抱著雙腳縮成了一團,感受著背後的溫暖,我忽然覺得,那些悲傷和痛苦似乎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
“總之,你先乖乖的待著,等我把規則給看完,我再跟你說接下來該怎麼做。”我直接無視兩人的抗議,伸手去拿放在床腳的筆記本,青縈似乎也知道這時候是鬧不得的,安分的縮在我的旁邊。
“這就開始看了?你從剛剛開始把我擺在哪裏了!我說巫祈啊!你這是堅決要把我當空氣就是了?”藍頤又不樂意了,我連筆記本都還沒翻開這家夥就有意見了,到底是想要怎樣啦?
“你就跟白亦兩個人談談心聊聊天啊,我管你們做什麼。”我歎口氣,翻開了筆記本,上麵用鋼筆寫出的字跡雖然有點潦草,但是還在可以判讀的範圍,而且寫的人還很貼心的分出了段落讓人方便閱讀,可以說是幫了大忙。
“你怎麼可以把我推給一個腹黑大叔鬼!”藍頤抗議,我充耳不聞。
“誰是腹黑大叔鬼啊!我也才31歲而已!你這個麵癱壞笑小鬼!”白亦反擊,我充耳不聞。
看來這兩個家夥似乎很喜歡我取的綽號,算了,現在研究規則才是最重要的。
我搖搖頭,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闔上了筆記本,在手上轉了一圈之後確定了書皮並沒有被做手腳之後才又再次的打開。
內頁的紙張材料是黃褐色的,乍看之下有點像是經曆了久遠年代的曆史,但實際觸摸後就會發現這隻不過是顏色帶來的既定印象,裏麵的紙除了顏色比較特別之外毫無異狀。
在第一頁隻寫了一行字,“我們被控製著,我的愧疚,你的意誌,還有她的執念,最終沒有人獲得真正的自由。”
這行字像是在控訴什麼一樣寫得很用力,甚至用力到紙都被撕裂了幾個小小的破口,暈染開來的黑色墨水讓紙看上去顯得有些雜亂;紙況也很糟糕,整張紙布滿了皺折,顯示了作者在寫這行字的時候是多麼的激動。
這行字看上去語焉不詳,也不知道在意味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忽然有股熟悉的感覺,感覺作者在寫這句話的感受透過紙張傳達到我的鬧中,但我卻無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隻知道這句話應該是前言之類的東西。
雖然這句話給我的感覺很怪異,但我沒有在這上麵糾結,我接著翻頁,幾條整理的整整齊齊的綱列一條條的在筆記上排列著,但我看到這一頁時卻呼吸一窒,這一頁原本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才對,但是上麵卻沾染了已經發黑的血跡,血跡在筆記本上畫了道圓弧,點點的血自圓弧濺灑出去,足足占據了半張紙。
“哥哥,也讓我看一下嘛,我也想知道規則啊!”青縈這時候突然把頭給湊過來,我驚慌的合上了筆記本,我想,如果青縈看到這個筆記本後一定會開始胡思亂想,所以絕對不能夠給她看。
“什麼嘛,明明就沒什麼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青縈不滿的鼓起嘴,哼的一聲別過了頭。
等等。
“你剛剛看到了嗎?”我發覺自己的語氣竟然有點顫抖,青縈的反應讓我有股不好的預感。
“咦?嗯,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沒有看清楚裏麵的內容啊。”青縈不疑有他,很幹脆的回答我。
這不是看到血跡的反應,難道說......
我感覺到冷汗自背脊滑落,我再次翻開了第二頁,剛剛那怵目驚心的血跡竟然完全消失不見了。
“藍頤你做了什麼手腳?”我猛然從床上起身,回過神來我已經揪住了他的衣領,用沒有控製的音量大吼:“這筆記本到底怎麼回事?是你用來觸發改變的手段嗎?”
藍頤被我吼之後一副莫名其妙,但是他很快的就滿臉笑容的反問:“我做了什麼?這本筆記本我已經給白亦看過了,如果現在到你手上才產生變化的話,那是我要對你說的台詞吧?”
我忽然暴走的情緒逐漸緩和了下來,白亦也對著我點點頭,看來藍頤所言不虛,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看得到血跡?
為了再次確認情況,我對著白亦問道:“第一頁上麵寫了些什麼?白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