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會很順暢地穿越,沒想到,一束紅光狠狠地刺進我的雙眼。它將我纏住,不讓我進入薇拉的回憶,它越纏越緊,緊到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的全身逐漸無力,呼吸愈漸困難,仿佛快死掉了。
啊啊,這就是快死掉的感覺嗎?所以伊恩他們也體會過如此痛苦的事嗎?他們都經曆過這麼難以忍受的事嗎?既然他們都經曆過,那我現在就是步上他們的後塵了,然後離開。
可是如果我離開,薇拉就隻剩一個人了。
不可以啊!
“安德魯,快把植心給我!”艾路卡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彼端,好遙遠。
植心?可是要怎麼給啊?我之前怎麼不先問清楚呢?我隻知道那會很痛苦而已,剩下的都是一無所知啊!我要怎麼做?
痛苦的感覺漸漸強烈,我幾乎要被撕裂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好想脫離這痛不欲生的現在。可是為了薇拉,我必須撐下去。可是我該如何撐下去?把植心交給艾路卡不是會更痛苦?
“召喚它啊!白癡!”艾路卡憤怒地大吼,“不要再猶豫了!”
召喚?我該如何召喚植心?之前沒有人教我該如何把自己的能力召喚出來且交給別人啊!難道跟使用能力一樣要傾聽心裏的聲音嗎?還有她幹嘛凶我啊?
痛苦並沒有跟著我的疑問減弱,反而更加痛苦,或許說持續會比較好。不過那道紅光有減弱的跡象,但是有更多道的光芒向我射來,紅橙黃綠藍靛紫都有,甚至其他很多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光線。它們有些纏住我,有些竄入我的體內,還有些拉扯著我的身軀。
“你覺得呢?”植心幽幽地說,“反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不用多想什麼,隨著自己的心去做,你會找到方法的。還有我必須再次跟你說,我是你的。”
它是我的。不知為何這句話讓我很放心,也很欣慰。雖然我知道它是屬於我的能力,但也隻有在它承認我的那一天聽過它說類似的話,現在再次聽到真的覺得很開心。
我努力不去在意那些痛苦,我咬緊牙關,仔細尋找我的心聲。
“吾......”
“吾之......”
好像聽到什麼了?
痛!忽然一束金色的光刺入我的手,使我亂了心緒,血不斷從傷口留出。嘖,我又想到萊恩在我眼前無力地死去。
定睛一看,我的眼前已是成千上萬的殺人光線了。
“啊!”我尖叫,天啊如果艾路卡聽著了不知道會怎樣?
“喂!你給我振作點,你可是我認同的主人啊!”植心怒吼,“你不是有想做的事嗎?就此放棄的話你不會傷心嗎?你不怕薇拉再也不回來了嗎?”
我一驚,植心的話有如當頭棒喝,直接將我敲醒。
我再度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心中,想再次聽見心中的呢喃。
“吾之取......汝......”
雖然還是斷斷續續的,但至少我抓住了方向!
但,我現在還是身受重傷啊!束束光線變成了刀劍,毫不留情地往我身上劃過。有些光束變得歪七扭八,沒有一定的形狀,不過它會往我身上抽打,就像那人妖一樣。
我,不想死啊!雖然惡魔是不死之身,但遇到天使等人的攻擊卻是毫無抵抗,而現在的光束跟那些攻擊似乎沒有兩樣啊!
到底是誰,在薇拉的記憶中設下如此慘忍的封印?
先不想這些,我要先找出把植心借給艾路卡的方法!
“吾之力,吾取之並交之於汝,吾等在此命令汝,將吾之力用盡其力!”
說出來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方才封印的光束消失了,身上也沒有傷口了,好神奇。可是,下一秒身上仍有如千刀萬剮般刺痛,所有的器官仿佛要衝出我的身體,有股力量在我體內橫衝直撞。這就是將能力取出的痛苦嗎?雖然兩者都是痛,但此刻我巴不得去死啊!
一陣綠光從我身上散發,我聽見艾路卡驚呼,我看起來快死了嗎?身體輕飄飄的,但很疼,身上所有的力氣好似都被抽光了。
綠光逐漸從我身上漂走,我“碰”地一聲掉落至地上,所有的疼痛就在這一個刻消失了,好像也沒有像艾路卡說的那般恐怖?
努力地睜開雙眼,但方才的疼痛使我感到有氣無力,雖然現在不會痛了,可是還是有點累。但眼角餘光可以瞄到我的那綠光飄至艾路卡那,艾路卡雙手捧著綠光。
“吾將不負汝之心,完成汝之心願。”語畢,艾路卡將綠光拋至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