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魄曦的聲音後,香奈可的臉上浮起奇怪的緊張,她大力的揮手解釋道∶“不、不是這個啦!我是想問別的。”
“別的問題?”
魄曦疑惑的看著香奈可,他轉身正對著紅發美女。欲言又止的女軍官緊緊皺起眉,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問∶“我可以在客廳做日常訓練嗎?那裏的空間還蠻大的。”
“這種事問我?”香奈可的問題正常的讓魄曦差點露出淺笑,想起彼此敵我關係的他及時扳起臉,轉身邊走邊回答∶“別把東西打壞。”
“我會注意!晚上見了。”
香奈可毫無緊張感的道別再次刺激魄曦的表情,但就在他的臉偷偷浮起苦笑時,黑色貴公子與小孩童的驚悚對話立刻壓下了輕鬆的情緒。
“偷溜不行,那就直接殺過去吧!我想做些有趣的事啊。”
甜甜的語調和毫無掩飾的字句深深的刺入魄曦的心頭,已經走到門邊的他站在原地,全身僵硬的任憑話語聲不斷的滑入耳中。
小落放下刀叉,伸手指著子夜道∶“你。”
子夜愣了一下,慘白臉龐上的笑燦爛的幾乎要將嘴角撕裂,被墨鏡遮蔽的白瞳若隱若現的望向孩童,黑色貴公子以極輕的語調問∶“全部交給我?為什麼?憑你的力量”
小落搖搖頭,念經似的吐出一長串話∶“神戒∶不可任意屠殺生命、不可主動攻擊神隻。汝,終結觸犯神戒之神。”
終結違反規定的神隻?
魄曦以眼角餘光掃向小落。擁有大主祭位階的他在幼年時便熟記各種訓誡、神典,但卻從未聽聞有關於神明的規定;尊貴的神隻不是引領眾人前進的標竿嗎?如此全知的存在為什麼會需要規範?
“告訴還柔。”小落正對前方的紫瞳突然轉向破曦,暗藏在紫眸中的火焰猛烈的衝擊是現的另一端。小孩童輕輕的抬高下巴,斜瞪著挺拔的仰日騎士團長∶“別忘了我的權責。”
穿著厚重白袍的魄曦深深的吸了口氣,無溫的絲線緊攀住他的關節,騎士團長使力運動身體邁開步伐,將寒氣拋諸腦後。
“喂!子夜,雖然搞不清楚你們剛在說什麼,但我可不準你像昨天那樣搞大屠殺喔!”
香奈可規勸的話伴隨著陽光灑在魄曦身上,一大早就經曆好幾次精神折磨的騎士團長無奈的敲敲自己的額頭,心中暗自祈禱在自己回來前,活力充沛的女軍官能震的住場麵。
當魄曦進入以金箔裝飾的大神殿朝陽廳時已經晚了,每月一次的大主祭會議也開始了一段時間。
身穿滾金白袍的長輩們將目光轉向遲到的晚輩,一張張藏在成不同年齡外表下的老臉正對魄曦,也讓年輕的騎士團長感到萬分尷尬。
“雖然神上的力量停止了我們的年齡,但過多的等待仍讓人感到厭煩。入座吧!魄曦。”
擔任主席的女大主祭溫柔的話語中隱含著抱怨,魄曦在滿懷歉意的深深一鞠躬後趕緊坐下。端坐在圓桌旁的晶曦皺眉看了兄長一眼,小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站在椅子後的灰雨晨將備妥的資料和熱茶放到白石桌麵上,魄曦感謝的點點頭,並且動手翻翻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完全雖映入眼簾卻難以形成有意義的句子,靜不下心的魄曦放棄的蓋上文件,任憑自己的心思飄蕩在與會者的激烈交談外。
不可任意屠殺生命、不可主動攻擊神隻。汝,終結觸犯神戒之神魄曦失神的攪拌著琥珀色的茶水,旋轉的水波一如他的思緒般回旋糾結,直到叔父的話語聲竄入,才將魄曦拉回現實。
“我認為最快的方法是∶將孽賊斯菲爾的同伴──也就是那名被俘虜的鋼克特人──虐待一翻後,吊在大神殿的柱子上,這樣孽賊一定會立刻現身,這樣也省了找人的功夫。”
圍繞圓桌的大主祭們低頭交換意見,而其中不少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淺笑。魄曦的雙眼大張,即使對方是神上所指示的敵人同伴,但這種卑劣的引蛇出洞法,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年輕騎士團長握在大腿上的拳頭緊緊縮起,苦思著能讓偉曦收回提議又合情合理的話。
“我們不能這麼作。”
灰雨晨冰涼的聲音消去了朝陽廳中的碎碎細語,出身卑微、位階不足的她無視席中傳來的不友善目光,冷靜的說出自己的理由∶“夏利,也就是我們捕捉到的孽犯,並不是普通的鋼克特國民,他具有信差工會六星信差和鋼克特軍方顧問的身分;若是仰日拘禁此人的消息曝光,難保信差工會和鋼克特軍方不會介入。尤其是前者,誘捕信差是該公會最厭惡的行為。”
“鋼克特那個國家就算了,但信差工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