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看看。”
“請務必認真考慮。不過┅┅”法恩皺起眉,靠近夏利問∶“我這麼問有點失禮,不過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任務失敗的人。”
“因為我目前隻失敗一半。”夏利將手伸向口袋,掏出德裏斯伯爵的繼承戒指道∶“我隻答應子夜把遺囑給他,沒答應連戒指也一起給。隻要手上還有籌碼,就有翻本的機會。”
“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奸詐。”
就在法恩苦笑時,鎖起的朱紅大門也同時打開。
棕發藍眼的紅衣少年走進房中,血紅色套裝上的金子順著前進的步伐擺動。而在少年的背後,是用沙布包著半張臉的子夜。
當少年走入房間時,法恩立刻轉身麵向牆。夏利雖感到奇異,但也沒時間多問了。
子夜指指臉上和手上的紗布,困擾的道∶“剛剛回房間時,臉和手吊下來了。我好像長太快了呢!”
“那真是遺憾。”夏利麵無表情的接話,話語中不見一絲真誠。
“就是啊┅┅啊!這不是重點。”子夜微笑的伸出手,向夏利介紹身邊的少年道∶“這位是我的弟弟,提米爾。他有點事想問你喔。”
“問我?”
“我就直接問了。”提米爾以極快的速度彎腰伸手將夏利按在沙發上,淡藍色的眼中毫無感情∶“你在遺囑上動了什麼手腳?”
夏利回瞪提米爾,輕聲細語、故作有禮的緩慢回答∶“什麼也沒有。”
“但是我打不開呢。”提米爾放開夏利的肩膀,將遺囑放在對方的腿上∶“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夏利懷疑的看看提米爾,小心的拿起身上的遺囑,在背後的臘封上施力。本該輕易破碎的臘封,竟像鋼鐵一般無法凹折。
夏利用力折了幾次,最後還是鬆手放棄,轉頭對著麵向牆壁的法恩道∶“法恩,你力氣比我大,你試試看。”
背對夏利的戰士沒有回頭,隻是伸出手等著夏利將遺囑遞過來。
奇怪的動作的引起提米爾的注意,他仔細的觀察法恩一會,嘴角勾起陰寒的微笑。
提米爾無聲的走到法恩麵前,輕聲的對著低頭戰士道∶“好久不見了,狄奧斯大哥",你是回來奔喪的嗎?”
“大哥!?”
夏利和小落同時看向法恩。戰士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折遺囑一邊對著提米爾道∶“沒必要這麼敵視。我對伯爵的位子沒有興趣,不用擔心我搶你的東西。”
“那對我真是好消息啊!”提米爾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毫無起伏的聲音撥痛聽者的神經。
“我弄不開。”法恩將遺囑交回到提米爾手上,仰頭靠上沙發椅背,麵帶歉意的看向夏利。
“我對你的出身沒興趣,也不在乎。”夏利揮手拒絕了法恩道歉的意圖,金眼投向提米爾問∶“可以放我們走了嗎?我還有事要忙。”
“等遺囑開了,我自然會放人。”提米爾看了夏利一眼,再次低頭仔細的端詳著遺囑。而就在這個時候,子夜突然伸手抽手他手中的黑信封。
“我也要折折看!”子夜興致高昂的雙手按住臘封,紅色臘封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碎成兩半,讓房內焦躁的氣氛一下子轉成無言。
子夜從信封中取出黑色信紙,揮揮信紙問著僵硬的眾人∶“我可以看嗎?”
提米爾點了下頭,和沙發上的三人一起圍向子夜。
“致開信者∶吾乃現任德裏斯伯爵雷魯爾,僅有斯菲爾城內魔力最強之人才能開啟此信,並獲得德裏斯伯爵之位,吾在此恭喜具有此威能的汝,並將吾位傳於開信之人。”
在子夜念信時,小落之外的三人的臉全都漸漸轉綠。尤其是抓著法杖撐起身體的巫師,他彷佛聽見自己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所以┅┅我之前都在浪費力氣嗎?嗬嗬嗬,這封遺囑根本隻要直接交給那堆刺客或小偷就好了嘛,反正到頭來隻有這個變態有能力開信,嗬嗬嗬嗬┅┅嗬嗬嗬。”
夏利的幹笑讓法恩倒退三步,慌張的張開雙手急著思索安撫的話,但可惜的是,遺囑接下來的內容讓法恩的思考全白費了。
“同時,帶著繼承戒指進入斯菲爾者將成為下一任德裏斯伯爵夫人之位。”子夜放下遺囑,困惑的看著夏利問∶“戒指?有這種東西嗎?”
戒指正躺在夏利的口袋中。他將東西掏出,直接丟到子夜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