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夏利朝著獵人大喊,揮動雙吼大叫∶“快點回來!”
夏利和的距離至少有一公裏,就算用吼的對方也不見得聽的見。不,應該說就算獵人聽見了,此時此刻也不可能後退。
察覺到八角盒的意圖,前進的步伐猛然加快,雙足輕蹬沙地,高挑身軀躍向晴空,彎劍如墜落的流星,直直刺入八角盒的中心。
八角盒的外皮以的劍為中心,像被暴風撕扯一般剝離。獵人凝視被自己一劍穿心的主體──數顆串在一起的腦,耳邊飄來細不可聞的哀鳴。
“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失去孩子的還柔母親,她們的執念被利用來搜索、捕捉其他還柔人。
將劍往上挑,在轉瞬間破壞腦子。他站在壞掉的八角盒上,神經忽然捕捉到一絲不正常的震動。
自爆的程序沒有終止!
稍稍抿嘴,眼瞳的顏色由黑轉白,手臂往右一揮,八角盒的影子頓時從四麵八方爬起來,將盒子緊緊包住。
八角盒被包成一個大圓球。起初,球體隻是平靜的坐在沙漠中,但是它很快出現擴大的跡象,部分星火甚至冒出影子皮掉到沙子上。
相當於一顆核彈的力量在球中爆炸,而要吸收這種程度的衝擊絕對不是簡單的事。
看著快要失守的黑球,修長雪白的手貼上球麵,直接將球吸到體內。
於是,當夏利趕到身邊時,他看到的是背對自己、沉默不語的獵人。
“後退。”
“咦!?”
夏利的呼聲還沒散盡,的右手就忽然炸開,白色的肉和黑色的血在他眼前散開,濃濃的血腥味入侵嗅覺。
碎肉就算了,竟然還是那麼奇怪的顏色。夏利升起強烈的嘔吐衝動,可是獵人的動作令他忘了這個感覺。
脫下外套蓋住手臂和碎肉,途中好幾次因為著急而差點脫不下衣服,這對傳說獵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惡心轉變成心酸和心疼,夏利走到身邊,由後抱住獵人。
夏利隔著外套,小心的撫上的傷口道∶“辛苦了。”
獵人沒有回話,可是夏利感覺到有水滴滑過自己的手背。
毒辣的太陽高掛天空,灑在身穿盔甲的魔族身上。
沉默之堡後方的校場滿是全副武裝的雜魔,擁有熊耳、狗尾巴或其他動物特征的魔族男人手持大劍,在司令官的命令下一下一下朝上下左右劈砍。
“起式!”
將軍雙手拄著鋸齒大劍,不受拘束的白發任憑強風拉扯,黑貓眼注視腳下的魔族,中氣十足的喊出下一個動作∶“劈!”
魔族的喝聲、武器的破空聲,以及將軍細不可聞的輕笑。
忽然,一顆暗紅色的頭進入將軍的視線中。禁衛對著同伴揮揮手,爽朗的問∶“心情不錯喔,遇到好事啦?”
將軍收起笑容,冷淡的低頭俯視校場道∶“哪有什麼好事,隻是在高興操練快結速了。”
“龍大人說謊。”
禁衛刻意拉長聲音,將軍瞄了他一眼,突然橫揮鋸齒劍,躺在劍鞘中的武器擊向同伴的身體,卻不見人飛走。
“嘿嘿,我可是有備而來。”禁衛拍拍胸口,得意的道∶“宮牆陪我一起來,不管是多強的攻擊都不可能把我打飛。”
“哦,是嗎?”
將軍反問,他伸手把禁衛提起來,在往天空拋的同時揮劍,紅通通的老友立刻飛到天邊去。
將軍將劍扛在肩上,挑起眉自言自語道∶“哼,宮牆頂多讓你不受傷,隻要沒有立足點,我照樣能把你打飛,笨狗。”
校場內響起掌聲,將軍瞪著停止練習的雜魔,不悅的道∶“誰叫你們停下來了?休息延後一小時!”
掌聲變成哀號,揮劍聲再次彌漫整著校場。將軍輕鬆的注意雜魔的動作,發下的尖耳忽然動了動,他立刻抽劍,旋轉身體揮向後方。
某個黑黑的物體被劈成兩半,接著又被將軍刮起的魔力旋風吹走,少部分雜魔目睹了那一瞬間,驚訝的大叫∶“伯、伯爵大人!”
將軍冷笑一聲,在命令雜魔繼續動作的同時,傳訊給位於堡內的某位同伴。
宰相,陛下飛到你那邊去了。
“這是丟問題給我,還是┅┅”宰相從書房的躺椅上坐起來,一麵抽下架子上的發帶固定紫發,一麵苦笑著問∶“慰勞我的辛勞啊?”
你自己決定。我這邊會晚一小時結束,等會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