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不要偷吃啦!”秋子嘟著嘴,打了田八雲的手一下。
“我可是病人耶!”
“夏利說你已經好了,少騙人了。”
“哎喲!好像還有點痛。”
夏利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隻是淡淡一笑。
夏利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十二單衣,說∶“田八雲,你還有衣服可以給我換嗎?我還穿著女裝哪!這衣服這麼多層,真重。”
“拿人的手短,這樣好像不去祈雨也不行了。”夏利捧著衣服苦笑著。他走到屏風後換下了血跡斑斑的女裝,坐下來和田八雲、秋子一起吃飯。
“真想不到,田八雲的傷竟然一下子就好了,不過你每次使用治療的法術後,好像都很累的樣子。”秋子問。
“那不是法術。”
“你不是說會祈雨嗎?那不就是法術?”秋子說。
“我的故鄉──那是很遠很遠的地方,京城有一塊巨大的守護水晶,我們的靈力,原本就比人類高上許多,加上水晶的增幅,可以增強好幾十倍,我手上的戒指,就是守護水晶碎片作成的,如果不是這樣,我的靈力也無法充分發揮。”
田八雲和秋子聽得一臉茫然。
“那要不眠不休拚命的跑。所以很累?”田八雲恍然大悟。
“話說回來,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你那把斬殺蛇妖的刀到那裏去了?”田八雲問。
“我不是說在我身體裏嗎?”夏利摘下了右手的戒指,戴到左手無名指,攤開手掌,掌中浮現著一枚鮮紅色六芒星胎記,一把發出白光的匕首,像是憑空出現,浮在夏利的手掌上。田八雲和秋子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歎。
“這是幻術?”
“剛才好像更長。”田八雲說。
“像這樣嗎?”匕首瞬間抽長,刺穿了屋頂。夏利抬頭看了一下∶“喔!對不起。”長刀又迅速縮了回來,隱沒在夏利的掌上。
“好厲害!”秋子叫了出來。
“弄穿了屋頂我會幫你修補的。”夏利尷尬的說。
“這屋子本來就會漏水,多一兩個洞也沒什麼差別。”田八雲聳了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這刀其實隻是隱藏在我身體裏的一股攻擊型的靈力,不算是一把真正的刀,隻是我用意念把它具象化成刀的形狀,它叫銀魄,可以算是我的分身,或者說是另一條靈魂,這枚戒指,是銀魄的封印。”夏利淡淡的說。
“這麼厲害的刀為什麼要封印住?”田八雲說。
“如果說銀魄是刀,換句你們這時代的話來說,它是一把殺氣太重的妖刀,我雖然擁有它,卻無法完全駕馭它,隻能暫時將它封印在我的右手裏,我也正是為了這個原因來到日本鍛練,尋找可以馴服銀魄力量的方法。而且這裏離我的故鄉很遠,對銀魄是一種限製。”夏利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戒指戴右手可以完全壓製銀魄,戴左手,我可以做最低限度的使用銀魄,如果戒指完全離開我的身體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什麼可怕的事?”
“我也許會變成妖魔。”夏利的眼神忽然變得陰沉。
“騙人。”秋子說。夏利認真的眼神卻讓她不由得感到心裏發毛。
“這是我的秘密。除了我家人和師父以外沒有人知道。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會隨便摘下戒指,也不想變成妖魔,召喚完雨之後,我會離開。”
“留下來吧,你也沒地方好去吧!”田八雲有點猶豫,不知為何,他希望夏利能留下來久一點,最好是能一直住下來。
“在我找到住處之前,也隻能這樣了。”夏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扮成女人唱歌跳舞時,真的好美,有一瞬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個女人。”田八雲鬆了一口氣,又興奮的說。
“我是不是女人你應該很清楚吧?”夏利斜睨了田八雲一眼。
田八雲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因為他明明看過夏利赤身露體的樣子,雖然他的背部和一般人不一樣,布滿了鱗片狀的疤痕,卻可以百分之兩百的肯定他是男兒身,自己卻不知為什麼常常把夏利幻想成女人。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希望他是女人?田八雲自己也不懂。
“聽說那妖物特別喜歡少女,所以隻好用歌舞看能不能引誘它出來,我學過幾個月的舞蹈,那位日本舞老師喜歡讓我扮女形。”
“女形?”秋子對這個名詞感到新鮮。
“換句話說就是男人扮成女人跳舞,為了模仿女人的身段和姿態我還吃了不少苦頭。”
“嗬嗬!真有意思。”田八雲傻呼呼的說。
“有意思嗎?雖然我並不排斥扮演女形,但是我畢竟還是個男的。”夏利的眼神在田八雲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