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相信,我們連長相都有幾分相似……況且,隻有王族血脈才有可能成為銀之子。黛絲已經向我報告了一切。我不會強迫你回來,但是你的父母一定非常擔心,我是個母親,我可以體會的。”
夏利默默流下了淚,卻不回答。
“孩子,將你想對父母說的話封存在水晶裏,讓沙羅帶回來吧!我會將它好好保存,直到千年之後。”
沙羅將已經耗盡能量的守護水晶捧到夏利麵前,隻見夏利低垂著眼,低低說了兩句話,失去光澤的水晶簇開始閃爍著奇異的星星般的光芒。
我是夏利,請不用找我,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阿塔莎女王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永遠不要忘記,亞特蘭提斯。永遠不要忘記,大海是你的母親。如果你願意,隨時歡迎你回來。”
“夏利會記住奶奶的話。”夏利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鏡中人影漸漸消失,沙羅小心翼翼的將雲外鏡收進懷裏,從夏利手中接過了水晶簇。
“真像是一場夢。”信丸喃喃。
“不可思議。”石大人低語。
白色的光束照亮了庭院,光船變幻的七彩光將每個人的臉上染上了幾許迷離。
“殿下,真的不隨屬下回去嗎?”
“夏利,這是難得的機會,跟沙羅一起回去吧!”秋子拉拉夏利的衣袖,睜著一雙大眼,凝望著夏利。
夏利微笑不語,再度給了沙羅一個擁抱:“你有不得不回去的原因,我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遇見你真的很高興。”
“屬下明白,請殿下珍重!”沙羅眼眶一紅,也用力摟了摟夏利。戀戀不舍的後退著進入了光船底部的光柱。
“沙羅!再見!”信丸跑著出來。
“再見!”沙羅淺淺一笑,冉冉的升上天空。
光柱隱沒在光船底部。
隨即光船旋轉了起來,在雲層中迅速的移動,消失在一片淒迷的雨裏。
田八雲揮著汗,拿起竹筒喝了一口水,抱怨著:“好熱!”
夏利的臉上卻沒流半點汗,一派輕鬆。
“你不熱嗎?夏利?”田八雲疑惑的看著夏利。
夏利微微一笑,轉身問問秋子:“秋子,你也覺得很熱嗎?”
“嗯。”
“我來想法子。”
夏利微微一笑,坐在樹下,從懷中取出一枚鴿蛋大小的水晶之卵,輕輕吹了一口氣,水晶之卵瞬間破裂,一陣白霧逐漸凝聚成人形,那是一個身型修長的女子,膚色白得近乎透明,血紅色的嘴唇吞吐著白色的霧氣,周遭的空氣開始冷卻了下來。
這時秋子注意到一件事,雖然雪奈的表情沒有變化,發梢和指尖卻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夏利,你大熱天讓雪奈出來,她在溶化!”秋子驚恐的說。
“嗯,我知道。雪奈,過來吧我答應你的東西,現在給你。”夏利招了招手,雪奈柔順的跪坐在夏利身邊。
夏利從懷中取出露華,在手腕上劃了一刀,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雪奈露出貪婪的神情,捧著夏利的手腕喝著血。
“夏利!你怎麼讓雪奈喝你的血?”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秋子,不要看。這不是令人愉快的畫麵。”夏利皺了皺眉。
“這樣就夠了嗎?”夏利淡淡的說。
“是的,主人的血比想像中來的香甜呢。”雪奈露出了略帶邪意的笑容。
“原來你是用自己的血養式神的?牡丹也是?有點惡心耶!”田八雲皺了皺眉。
亞特蘭提斯人常透過頭發傳遞靈力,所以殘存在頭發裏的靈力也不少。最直接的還是血,我第一次召喚的式神是個茶花精靈,不也是靠一滴血召喚出來的嗎?”
“可是這樣子真的好嗎?太詭異了。”秋子的聲音仍然有點發抖,她捧起法蘭的手腕,看著那已經不明顯的疤痕,忍不住畏縮了一下。
“會痛嗎?”秋子問。
“一點點,雪奈原本就是靠迷失在雪山上的男人的精力和鮮血維生,如果我不提供糧食給她,她隻能回雪山繼續迷惑無辜的旅人。我的血中含有很高的靈力,所以隻要一點點就夠雪奈撐上好一陣子,不礙事的。”
“這麼說,你間接救了很多人。”秋子用崇拜的眼光仰望夏利。
夏利低聲抱怨:“連水都是熱的,好想喝冰涼的啤酒,可樂也行。”
雪奈將水壺接了過來,在手上捧了一會兒,白色的煙霧由竹筒口慢慢的溢了出來。
“變成冰水了,謝謝你,雪奈。”法蘭露出喜色,接過了竹筒,喝了一口,很享受的瞇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