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發熱的凱莎越想表情月怨恨,甚至咬牙切齒,爾後她滿腦子全是獵食修練、打敗傑洛好爭取更多平凡生活的時間,這或許是受饑餓的身體推波助燃。
雖如此,但凱莎並沒變得盲目,她得尋找時機獵食。
要踏出暗巷的時候,凱莎突然想起死去的兩條狗,不禁回頭蹲在牠們身旁撫摸雜亂的皮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凱莎滿懷愧疚的解釋,而後黯淡的雙眸變得如刀銳利,語氣憤慨起來,“一切都是上天的錯,如果我沒變成吸血鬼,什麼都不會發生。”
語畢她站起來,最後還是愧疚的說了聲“對不起,我走了”。
趁人不注意踏出暗巷,四處張望,因為方才奔跑時沒注意,現在發現一個個華麗的招牌,還有於門口衣著暴露的女郎在攬客,原來她不知不覺到了紅燈區。
令人意外的,這裏居然沒有武警把守,也許是因為此處遭到拋棄的緣故,然而凱莎沒有多想,畢竟這對她算是好消息,不用擔心會被抓住,接著她從口袋拿出口罩戴上。
在尋找獵物的時候,她意識到一件事,然後伸出潔白的手查看。因為手套忘在羅伊車上,這樣行動定會留下指紋,然而凱莎越看越疑惑,指頭上居然沒有指紋,連另一支手都一樣,不僅如此,整個手掌光滑一片,隻有指節間的凹陷。
凱莎思索一會後找出可能的答案,這就像人燒傷後新生的皮膚會跟原來的不同,看來血族也是一樣的,如此一來,以後不必擔心會留下指紋了。
她忽然發現前麵的騷動,於是跑過去查看,隻見四個大男人對一個瘦弱的街友拳打腳踢,即便聽到求饒仍不停手,甚至發出笑罵聲。
街友都已經喊不出聲,周圍卻沒人伸出援手,怕惹上麻煩全匆匆離開。
怒視的凱莎欲挺身而出之際,暴行停止,其中一個男人憤而罵道:“再瞪啊,不是很會瞪?”而後另一名男人笑著勸阻:“教訓教訓就好了,別鬧出人命。”
第三個男人跟著附和道:“對啊,為了這種廢物弄髒手不值得。”旋即第四個酒興未消的男人開心的呼道:“走吧,為了慶祝明天大賺一筆,再去續攤吧!”
這些人一轉身,凱莎立刻認出來這四個男人竟然是羅伊參與的違禁藥品案裏的販子,因而慍怒的神色更加陰沉,隨即為了不引起惡徒們的注意,她低下頭假裝路人,不過怒火卻在心中瘋狂流竄,找不到出口。
這幾人為非作歹,照理說應該躲躲藏藏,可是卻如此囂張......為什麼上天總是對這種人不理不睬,反而懲罰跟她一樣安分守己的人呢?這完全沒有道理。
思及此,凱莎更忍無可忍了,使勁握拳,幸虧她沒衝動到馬上有所行動。
本來她要前去檢查街友的傷勢,沒想到這時停在路邊的車開門出來一個熟麵孔,凱莎趕緊轉過身,因為那是同警局的同事,看樣子是在執行跟監的任務,隻見那人跑去關心街友。
雖然凱莎的帽子忘在羅伊車上,但她戴口罩又背對,因此沒被認出來,而既然街友受到幫助,她抬眸望著快走遠的四人,邁步跟了過去。
她的步伐就像埋伏於草叢的母獅,緩緩一步一步,冷冽的目光死死定在前麵四個獵物。
凱莎決定要替這些惡徒所害的人討回公道。雖然他們隻是上遊而已,可是向他們買藥品的下遊不知蠱惑多少人誤入歧途,不知讓多少人為了買藥鋌而走險,更不知多少人吸食過量而亡。
倘若沒有上遊便不會產生這麼多下遊。
但是凱莎沒把握一次製服四個大男人,雖然她在警校有學過專業體術,可是以目前的力量卻很難辦到,更遑論對方身上可能有槍。
過了一會,隻見衣著暴露的女郎待四個男人進去店裏。凱莎頓時有了好辦法,不過卻得犧牲她的自尊。
在饑餓的本能助燃下,怨恨及憤怒更為旺盛,意識沒一處平靜、冷卻,連她都沒察覺自己的改變,很快便認為這點犧牲是必要的,一定要替天行道,吸血修練,再打敗傑洛。
凱莎進入店裏朝櫃台走去。起先店員注意她血色的瞳孔,可隨即目光變得疑惑,不解一個女子來這種場所做什麼,最後當她出示刑警證件時,店員驚慌失措起來,“警官,我們都很安分守己,絕對沒跟藥品有牽連。”
“我不是為這事情來的,是想請你們幫個忙。”凱莎冷冷的聲音透出口罩。
在藍色冷光照亮的包廂中,音響播放著輕盈的爵士樂,猶如漫步在雲端,隨著節奏起舞,而四個男人坐在高級皮沙發上喝著酒,其中一人不耐煩的咕噥:“奇怪了,小姐怎麼都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