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不是應該去街上。”比較容易在回去的路上遇襲吧?
該隱瞥了他一眼:“就算亞瑟澄清了我的事,隻要這件事繼續在教會發生,一次、兩次,我再次遭到懷疑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布萊克忍不住握緊雙拳,然後放鬆:“該隱。”
該隱偏頭。
“我不會懷疑你。”他說。
該隱笑了一下:“因為那樣你就是共犯了。”
布萊克認真一句話卻突然被這樣堵回來,讓他呆了好一會,等反應過來要反駁自己才不是那個意思,已經錯過了繼續這個話題的時間了。
該隱停下腳步,仰頭看著漆黑的教會。
在他的視線中,還是有光芒閃爍。
回去帶領血族,或者回到永眠。
他摸了摸口袋,然後把手中的東西向著布萊克拋去:“接著。”
布萊克反射性地接下,然後他把外頭的鞘拉開,那是一把長度比手掌還長一些、約兩指寬的、非常迷你的銀色細刃。
“防身用,不過發生什麼事記得還是先大喊吧,這點距離我聽的到。”該隱指了指左邊:“我走這邊,巡完外麵再進去看。”
“好。”布萊克往右邊走去。
四個,五個、五個嗎?
該隱嗅了一下,然後走進了教會裏頭。
該隱維持著自己的步調踏進最接近教宗書房的禱告堂,推門後,他環視了一眼空間,然後關上門。
他走到了兩排長椅中間,轉頭看見前方的天使雕像下,一個神父按著腰間不斷流血的傷口,喘著氣靠在上麵,見到該隱出現,似乎認出了他,突然抵抗著原先已經渙散的意識,掙紮著要說什麼。
該隱走到他麵前,左手指尖在右腕一劃,鮮紅的血液頓時滴滴答答的落下。
“我、不會變成血族!我寧可、寧可死亡。”神父忍住疼痛,喘著氣,努力發出聲音要阻止該隱。
“不要說得好像我同意神職人員加入血族。”該隱冷淡的反駁,舉起右手向前伸,讓自己的血落在神父原先就已經被自己的血浸濕得一蹋糊塗的傷口上:“隻是止血而已。”
神父的神情寫滿驚訝。
該隱真的不是跟那些血族一夥的?
見神父的血不再往外冒了,該隱收回手腕湊到唇邊吮了一下,傷口頓時愈合,他順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邊沾到的血漬。
神父目瞪口呆的看著該隱的傷愈合,然後再摸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腰間,接著繼續呆然地看著該隱。
“不要亂動,傷口愈合是愈合了,不過你現在應該算失血過多。”該隱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站起身,然後轉身背對著神父。
確實,頭暈目眩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神父也就繼續維持著靠著雕像的姿勢:“他們有五個,躲起來了。”
“嗯。”原先就知道的該隱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神父大概也知道自己是白提醒了,該隱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有血族在這,他也不可能剛好這個時間過來。
“指使你們的是誰?”該隱冷淡的開口。
五個中有兩個的味道感覺比較純,另外三個都是很雜的後代。
周圍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左手邊陰暗處走出了一個男子。
比較純的。
該隱正要上前,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摸了摸口袋,然後反手拋了個東西到身後:“真是未卜先知。”
神父見到東西向自己飛來,下意識地就伸手接住了。
“自己顧好自己的安全。”該隱冷淡的交代了一聲,然後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神父眼中。
等等,這是跑了?
神父正想捂臉喊叫,卻突然聽見禱告堂後方傳來實心的長椅倒下的巨響。
他努力想撐起身子看發生什麼事,下一秒一個身影卻往前方飛來,撞歪了最前兩排的椅子。
是剛才對他下手的血族之一!
神父舉起剛才該隱遞給他的小刀,護在胸前。
但血族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起身,踩上長椅猛然一躍,又向著禱告堂後麵而去。
長椅被撞倒和身體被打飛出去撞到牆壁地板的聲音不斷傳來,偶爾還有一兩聲悶哼。
隻有在打鬥移動到兩排長椅之間的走道時,神父才能夠看見狀況,剩下四名血族都已經加入了對抗該隱的行列,輪流從不同方向攻擊著該隱。
該死,如果不是需要追查源頭,他早就直接滅了這五個小鬼!
該隱的神情越發陰鬱,前一次跟血族衝突時也是因為那麻煩的任務,隻為了問出他們的藏身處,讓他報銷了一套西裝。
這麼說,其實隻要留一個活口就行了吧?
該隱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