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同伴流出的鮮血裏一動也不動,估計是整個人暈死過去。
“啪啪。”
奧茲拍拍手掌,拂去襯衫與牛仔褲上的灰塵,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像是為這場戰鬥畫下句點。
令人驚訝的是經過三頭豺狼人輪番上陣後,奧茲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喘氣或疲累的模樣。
仿佛方才的戰鬥隻是牛刀小試,真要說可能勉強算得上是熱身運動吧。
奧茲轉頭望向南川橋建築外的浩瀚河川,在月光的照射下化為一道宇宙銀河。
還記得剛到達此處時月亮被烏雲遮閉,大地除了人工光害外沒有半點月光。
在打倒三頭豺狼人的同時,月光也穿透烏雲流淌片片銀亮撒了下來,宛如在慶祝古董店助手單打獨鬥的勝利。
“看來暫時是不需要手電筒了。”
有了月光輔助,奧茲便把多功能手電筒給收進口袋裏。
“嘟嗚嘟嗚嘟嗚。”遠方傳來警車鳴笛聲響,前來救助誘餌的警方人員很快就會到達這裏。
奧茲趕緊來到馬尾女性身旁,身上穿的名牌洋裝沾滿髒汙與血漬,幸運的是血漬並非來自於女子身體,在與她視線相交時手指也捏住了封口膠帶一角。
“會有點兒痛喔。”
“唔唔、唔!”
馬尾女性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奧茲順勢一扯,在對方“噢喔”叫出聲時膠帶也被撕了下來。
“好......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人了!”
眼角滲出淚水,驚魂未定的女子還在想這男人怎麼如此粗魯時,被反綁的雙手與捆住的雙腳繩索都被解了開來。
重獲新生。
結局除了被怪物生吞活剝之外女子本已不做他想,但現在卻從絕望邊緣被救了回來。
淚水成珠自臉頰兩旁滾了下來。
“你,你到底是誰?”
馬尾女性輕撫因捆綁過緊而發紅的皮膚,驚魂未定看著她的救命恩人問道。
“嗯,這是個好問題,不過。”奧茲抖動鼻子開啟犯規的嗅覺係統,他可以清楚聞到至少超過十名真槍實彈的員警正往這裏移動,“一般人應該會先說‘謝謝’才對吧?”
“呃、唔。”女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補上久違的感謝:“不好意思,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很好很好。”奧茲就像在哄小孩子般用手撫摸對方頭頂,“這樣才是正常人嘛。”
“那麼,你究竟是什麼人?”口氣焦急的馬尾女性抓住奧茲右手腕,像是迷述羔羊仰望上帝尋求人生解答一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有辦法對付這種怪物?他們又是什麼東西?吃掉我好朋友的真的就是這種恐怖野獸嗎?還是我瘋了?我到底是不是在作夢?”
對於獲救女子機關槍式問句,奧茲也隻是笑了笑,沒有急著回答。
“你自己是一名警察,要得到這些答案應該不難。”
從阿加莎那裏得到的資料顯示,女子隻是一名剛進警局的菜鳥刑警,因為案件堆積如山、人力吃緊,隻好先從輿論壓力最大的連續殺人案件著手。
並且擬定殺人犯對於馬尾女性的特殊癖好,以誘餌引出真凶的手法來進行偵辦。
“不,上級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怪物的事情。”獲救的興奮一旦退燒後,瀕臨死亡與對怪物的恐懼便開始浮現,女子嘴唇顫抖懊惱說道:“從頭到尾都以為是一般的連續殺人犯,你知道的,就是一般人、有手有腳、有正常五官的人類殺人犯。”
“我了解。”對於馬尾女性情緒的些微失控,奧茲全盤溫柔接受,“如果讓你知道了怪物存在,你就不會有勇氣願意接下誘餌的任務了。”
“如果知道是這種怪物在吃人。”女子鬆開原先緊握的手,摀著臉落淚哭泣,“我根本就不會答應這次任務的、根本不會。”
“沒事,一切都沒事了。”也許渲泄也許是情境使然,馬尾女性直接抱住奧茲倒在其懷裏泣不成聲,“大聲哭出來吧,艾莉森。”
就在古董店助手盡力安慰女子時,一些零碎腳步聲引起他的注意,他維持蹲下被女子環抱的姿勢往後看,勉強看見最後消失在黑暗裏的豺狼人後腿。
率先蘇醒的是金牙還是銀牙呢?
扛起剩下的兩名同伴逃走了是嗎?
豺狼人果然進化了,就連團隊觀念都比早期進步許多,印象中的豺狼人為了活命是自私自利拋下同伴逃跑的。
絕不會像現在還願意扛起其他豺狼人受傷的身體撤退。
既然警力已經接近,我也該悄悄退場了,阿加莎可是千交待萬交待要我別幹擾其他警察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