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輸給高級飯店的房間設施。
警官走過客廳來到病床前,帶來充足陽光的窗戶被打開了一些空隙,吹進來的風揚起窗簾呈波浪狀舞動。
“艾莉森,你還好嗎?”
沒有顧慮到對方是否還在睡覺,警官直接開口關心道。
“已經二天了,我代表局裏所有同事來看你,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哪裏不舒服呢?”
望著將自己用棉被包起滾成條狀的病患,警官單純以為對方還在睡夢當中,完全沒聽見剛發出的嗓音。
一陣短暫的靜默讓場麵變得有點尷尬。
“咳。”警官故意假咳一聲,希望眼前這位菜鳥女警能夠識時務,自己趕緊起身接受整個警局合送的繽紛花束,“艾莉森,我是威爾,你的直屬長官。”
病患正在熟睡中,唯有這個解釋能夠讓嚴肅的威爾警官耐住性子、壓抑想要吼人的習慣采取輕聲說話的模式。
“咳、咳咳!”
這次威爾警官咳得更加大聲。
幾乎整個VIP病房的室內空間都回蕩著咳嗽聲響。
隻不過病患仍然不為所動,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艾莉森你要是還故意裝睡開玩笑的話就太不禮貌了!”
威爾警官邁開帶有情緒的步伐來到病床側邊,這才發現卷成長條狀的棉被似乎不太對勁。
威爾腦中直覺不斷響起耳鳴般的警告,這讓他伸出來的健壯手臂懷有不祥預感。
用力一推,條狀棉被朝對麵方向滾動展開,把裏頭包住的枕頭都給露了出來。
本以為在病床上休息的艾莉森警員早已消失不見。
但身為警察近三十年的經驗,威爾知道自己別妄下判斷,他猜想菜鳥下屬可能在廁所裏也不一定。
於是他來到廁所門前,先瞄了一眼廁所燈開關,並沒有處於打開的狀態。
威爾仍小心翼翼地輕敲幾下門,作為一名紳士該有的禮儀可不能忘記。
“艾莉森,你在裏麵嗎?我是威爾,局長威爾。”
安靜代替了艾莉森回答警官所有問題,這時威爾心中的不安與怒氣才衝上腦子,用力的轉開廁所門把衝了進去!
砰!
廁所裏頭十分幹淨,表示使用次數並不多,就連洗手台的水漬也快要幹了。
“該死的菜鳥,竟然什麼也沒說的離開醫院!”
深感事態嚴重的威爾立刻拿起手機,撥打號碼出去,在對方尚未接聽的一分鍾內已經巡視了整個病房所有可能躲人的空間。
“去你的!”威爾毫不客氣地大罵,離開耳際的手機傳來空號提示音,“連手機也給我關機,這個死菜鳥到底在想什麼?”
威爾把手機甩在沙發墊上,氣衝衝地坐了下來,他嚐試讓腦袋冷靜,以免失控將昂貴的病房給拆了。
威爾雙手捂著臉,試圖在腦海裏拚湊出菜鳥警員可能前往的任何地方。
以及她為什麼會在無預警的狀況下逃離醫院的理由。
很快地,他了解到自己徒勞無功。
因為他根本不熟菜鳥警員,跟她甚至隻有數麵之交而已。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警察署長私自對威爾下令,誘餌任務由艾莉森來擔當時,從書麵資料上的照片才清楚認識這名菜鳥長相。
和名字。
對於警察工作全力付出、忠誠與絕對服從是威爾在警界留下的最佳聲望。
所以他從來不會質疑長官的令命。
他認為長官之所以能居上位,一定是能力和智慧大於自己,既然如此,他又憑什麼去懷疑長官下達的任何命令呢?
於是署長指名艾莉森執行誘餌時,威爾並沒有覺得不妥。
即使當時有一、兩名警員前來暗示過自己,但威爾不為所動,他把這些忠告視為懦夫的表現。
唯有貪生怕死之徒,才會不敢擔當重任。
而這種人日後也一定無法在危險來臨時挺身保護民眾,守護家園。
直到艾莉森被擄走差點被連續殺人犯殺掉,最後命大逃了出來,殺人犯的真麵目還是成謎,威爾這才開始問自己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盡管艾莉森宣稱凶手是三隻巨大長得像狼的人形怪物,並且救出自己的是一名大學生樣貌的年輕人,沒有半名同仁相信。
威爾當然也不相信。
艾莉森的供詞沒有透露給媒體,所以媒體隻知道警方這次的誘餌任務以失敗告終,連續殺人犯雖然沒有殺掉艾莉森,但當天晚上還是有三名女子遇害。
見縫插針的媒體趕緊加溫網友和民眾不滿與恐懼的情緒,大家開始撻伐警局的錯誤作為、全盤皆錯的冒失計劃,和毫無成效的追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