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液體飄散著一股奇異的怪味,然在於淩聞起來卻覺得舒適無比。
景研招呼於淩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隨之叫他擺出一個樁步。
之後卻是掏出了一排銀針,轉而開始在於淩身體的各個穴位上開始紮了起來。
最開始是丹田位置,經銀針的疏通之後,那封堵的氣脈頓時就順著脈絡流轉起來,而隨著景研用銀針將它周身的三十六處大穴一一點開之後,被封堵的氣脈終於又開始重新流轉起來。
久違的舒適感覺頓時讓於淩覺得舒坦無比,卻轉而又聽景研招呼道:“快將身浸入藥水之中,然後引真氣流轉。”
於淩依言照做,將身浸入了那滾燙的藥水之中,在自己難於忍受之際,卻分明察覺體內氣脈流轉的速度比之前迅捷了很多,如此以來他壓抑的真氣方才得舒緩了不少。
“快,快運功練習啊!”景研卻不知這個中蹊蹺,直催促道。
於淩無奈,隻得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套資料片裏看過來的太極。
一個時辰之後,那舒適的感覺漸漸消逝,轉而被深深的疲憊所取代。
他身體上四處插著銀針,體內的真氣在氣脈中流轉之時,也會漸漸從這銀針所紮之處湧出來,亦因此他囤積數日的真氣也就在這運轉之中被揮霍一空了。
身體裏沒有了真氣的支撐,再加上一整天的奔波,不疲倦那才奇了怪了。
景研對於這樣的效果卻顯得尤其滿意,招呼於淩從藥水中鑽了出來,一一取了他身上的銀針,隨之道:“你可知這個中的奧妙?”
於淩顯然不知道,不過隨之景研便解釋道:“你現在的處境,就好像當初你丹田未開時是一個模樣的,在往後的時光裏,你得試著將這些被點住的三十六處重穴一一重新衝開方可,隻是攔宮禁手的手法凶狠無比,若隻憑你自身衝擊定然會造成丹田爆裂,因此我才使以銀針將你多餘的真氣引導出來。”
於淩釋然,原來竟是如此,一時隻恨老頭沒有早點說明了,幾白白浪費了他一日的時光。
隻是這一日卻並不是白練。隨著景研將銀針一一撤去之後,他的氣脈又重新被封堵起來了,但此時氣脈之中各段穴位之間卻已殘留了一定的真氣。
當他的丹田內真氣凝聚衝擊之時,那相隔的氣脈之間的真氣也會隨之呼應,隻是被點住的穴位卻是太過於霸道,憑他如何努力亦無法衝破罷了。
搞清楚了原理之後,於淩的睡意已異常明顯了,用清水洗過身軀,又換上了衣服之後,卻在景研安排的一間小屋裏熟睡起來——他沒有注意到到時,自己的腿傷卻在不知不覺中好了起來。
翌日一早,卻被景研叫醒過來。
“今日一早是你入門之典,快快洗嗽完畢,你的師兄師姐師叔們都在外邊等候著呢!”
於淩這才轉醒,隨之卻是苦笑……入門之典,三跪九磕之禮,他是逃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