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研卻是一生歎息:“倒真不是我不教你,隻是……你自身難道沒有察覺嗎?如今你的體能已達到了軀體的極致,若想再有進展的話,就務必得采用非常規手段才行,如此便會抹殺了你修煉內力的天賦,這難道是你所願看到的?”
於淩頓如醍醐灌頂,他說怎麼自己的力量怎麼數日都不曾再有進展了,原來竟已達到了身軀的極限!
而如今自己的丹田被封,除了晚間能夠;練習一下之外,倒是真沒有什麼可以練的了,再練下去沒準還會帶來適得其反的效果。
“而……內功方麵,我武當的上層心法太極心經老夫倒不是吝於教你,隻是依老夫所見,這太極心經卻似於你本身所修的內功有相衝突,你若想學,就必然得將現學的內功心法廢除了方才可以,你可情願?”
於淩一聽頓時一驚,連連擺手,這心法可是他從天機子手中學來的,想那老頑童貴為武當的太祖級人物了,其對於武功的領悟顯然要在這景研之上的。
“我早知你是不情願的,不過,你所學的內功心法卻是不錯,就真氣的回複速度而言明顯不比太極心經要遜色,而真氣的精純度甚至可能尚在太極心經之上,否則亦不可能憑柴刀斬傷鐵木了,小子,你之前定時受過高人指點吧?”
見景研慧眼,於淩點頭應答了,他師從天機子,這不是件丟人的事。
“這其實亦是我不允人正式納你為徒的緣由,因你的功法與我們相逆,故自然就與我門的拳法路數相衝了,我武當上下或也沒有人有能力指點你的。”
“但偏偏你情願忍受那至青加諸的苦難以及欺淩亦不肯退出武當,定有你想要留在此處的原因吧?”景研隨之問起。
於淩頓時一笑,說來繞去,這老頭其實還是不放心自己啊!事實上連那掌門景逸或也是猜不透自己的真正意圖,所以才施展了攔宮禁手將自己的丹田給封了起來的!
可他卻真沒什麼意圖啊!之所以留在武當,一方麵是為了等待天機子歸來,另一方麵也就純粹隻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安生修煉,順便躲避了那暗影的追殺而已。
而想到這一層麵之後,他心境卻是豁然開朗起來,眼下這環境,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清靜之所嗎?
雖然此番自己無法再修煉體質了,但內功心法其實卻一點也沒有落下的,那攔宮禁手雖然封閉了他的穴位,然而卻並未封閉他的丹田,他的真氣每時每刻依舊都在自行修煉。
甚至,因為晚間的針灸藥浴,他的修煉方式就像每天都經曆了一場血戰一樣,每次都是真力枯竭之後重新新生,兩日之間他更覺得此時的真氣提升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了一些。
他不禁笑了起來,原來,自己現在的煩惱竟隻是因為受了那四秀的氣,鑽進了牛角尖而已,那四秀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是內門弟子而已,待到他衝破桎梏,功德圓滿之際,就是武當掌門亦要對他低頭,何況區區幾個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