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道出之際,上首四位魁首已紛紛動容,眉目間露出驚疑,一人更是站起來衝出,一把抓住了景逸的手:“此事當真?”
景逸淡然一笑:“黃師叔問的多餘,小侄豈敢欺瞞,定是真的。”
四人目光交流,卻是無言。
雖篤定景逸不會騙他們,但景逸道來卻當真匪夷所思。
攔宮禁手屬武當絕技,世代以來都隻有掌門得以傳承,這手絕技除非是配合獨門手手法以銀針通穴運脈否則根本無法可解。
於淩身為神藥峰弟子,能夠通穴本不奇怪,怪的是……那小子僅僅用了半年時間便已將攔宮禁手給解開了,那得需要何等的天賦?
四魁首此次賞臉前來觀戰的原因,純是因族中相繼出了四個天賦過人的子孫,又經四魁首苦心栽培,如今小小年紀便已在武功上有了不小的造詣。
四人合謀琢磨,表麵上是讓孫輩來武當曆練,而實際上卻是來打武當弟子的臉的!
而如今武當的臉沒打到,他們自己的臉反倒是快要丟盡了。
苦心栽培萬中無一的天才,早在尚未比鬥時便相繼有兩人栽在了那小子手中。
更讓他們覺得臉上無光的是,對方贏得卻還不是僥幸,分明是實力使然!
這感覺就好像,一度以來的驕傲突然間被人給捏成了糞水。
四大長老的臉色都異常陰沉。
然須臾之後,魏魁首陰雲密布的臉卻舒展開來,隨之道:“賢侄若事物繁忙便離去吧,無需理睬我們四個老不死的。”
景逸何須人也,自是知其下了逐客令,這武當山頭雖以他為尊,但無奈這四人在輩分上卻是要高處他一輩。
在禮儀方麵,他不得不向四人謙卑。
若是老頑童天機子此時在山中,或還可以憑輩分壓諸人一頭,無奈天機子雲遊慣了,幾年不歸山那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他隻得一拱手道:“那小侄便真離去了。”
而待他離去之後,四人身後的夫婦們便已急不可耐地問道:“爹,為何不將那小子的底細問清楚?”
其他三人均未開口,隻魏老頭說道:“問清楚了反而不好!你且著人去將魏靖叫來,老夫有話跟他說。”
夫婦領命,隨之喚過一個隨從,喊魏靖去了。
一會之際,魏靖便已前來,見了諸人一一行禮之後方才問到:“爺爺找我何事?”
魏老頭嘴唇微動,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而一邊魏靖卻是連連點頭。
原來這魏老頭竟是使出了傳音入密的工夫。
而待到魏老頭交代之後,魏靖一張臉已是樂得眉開眼笑,連連跪倒磕頭:“多謝爺爺提醒,如此孫兒便已全然不將那小子放在心上了。”
魏老頭含笑,卻不忘囑托:“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不可大意。”
魏靖連連點頭,一路輕快地回到了比鬥場。
此時複賽第一場便已結束,待到他到場時剛好趕上第二場。
第二場幾乎毫無懸念,四場比賽分別有四秀的其中一員,而剩餘出場的人中卻再沒有如韓秋那般隱藏實力的好手出現。
所以第二場比賽幾乎都在二十招不到便已打完,從開始到結束,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