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簡單而堅定的兩個字,道破了所有的疑惑。
“這不可能,老夫百年前入武當時,為何不曾聽說有太極劍法這一說?”魏老頭辯駁道。
景逸淡然一笑:“師叔們百年前亦不過是武當的俗家弟子。自難於領教高層的功法,且這太極劍法數百年前便是武當長老級以上方可沿襲的絕技,不曾聽說亦不奇怪。”
四人兀自不信:“既是掌門嫡傳,為何卻會失傳?”
“這個便不可為外人說道了,師叔們隻需知曉此招乃是武當正宗便可。”景逸道,隨之一轉身對靜候多時的裁判弟子道:“你可去宣布比鬥結果,這一場比鬥,最終乃驚淩勝出。”
此言一出,頓又引得四魁首大怒:“且慢!”
裁判弟子隻得定定停了下來。
“此次比鬥分明是柳霜丫頭贏了,師侄竟扭曲事實,分明是欺吾等為外人!”魏老頭道。
“誰贏了……難道師叔們看不出來?”景逸淡淡道。
魏老頭把頭一偏,冷然道:“老夫隻知,現在柳霜丫頭安然無恙,而那驚淩已抵擋不住下了擂台,鐵錚錚的事實!師侄若是執意扭曲,那便怨不得吾等翻臉不認人了。”
氣氛頓時肅穆起來,四魁首此次雖來的人不多,然四人均是武當的太尊輩。且身手均已入封師之境,若真得罪起來,卻免不了會引起不小幹戈。
“一場新人比鬥而已,師叔為何竟如此器重。”景逸笑了一下,隨之道:“罷了,既師叔執意便隨了你們,且去,宣稱此戰乃柳霜獲勝!”
那裁判弟子方要動彈,卻又聞一聲厲喝:“欺人太甚!”
此聲連綿數裏中氣十足,眾人均紛紛震撼,循聲望去,卻見一白發老者隨風而來。
諸人見得,卻均動容,紛紛頷首行禮:“恭迎天機子聖尊。”
來人正是天機子。
而此時天機子卻是一臉怒容,吹胡子瞪眼睛地飄過來,望見這邊四魁首,卻是一聲冷哼。
四人尚未行禮,見之無奈,隻得上前一步抱拳低頭恭敬道:“小侄給師叔請安。”
天機子又是一聲冷哼,望了四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免了,四位如今非富即貴,均是萬金之軀,我這清苦老兒高攀不起。”
“師叔說笑!”魏老頭趕緊道:“吾等縱然是一方王侯,那亦是師承武當不可改變道事實。這尊卑之禮自得遵循。”
天機子聞言方才掉頭,衝魏老頭問:“那你且說,這武當山門,誰最大?”
“自是……”魏老頭方要脫口而出,半道卻是改口:“應是掌門最大。”
“既已知掌門最大,那其做主之事,為何你竟還要諸多阻擾?”天機子質問。
“這個……師叔有所不知。此事的確是景逸師侄有欠斟酌。吾等勸誡隻為免其有失公正。”
“好一個有失公正,你前日潛入小子的別院,若不是老夫恰巧將小子領走,恐怕今日你家子弟便可不戰而勝了。”
魏老頭聞言大驚,轉而卻道:“師叔休要血口噴人,小侄何等身份,怎會行那不苟之事。”
“老夫懶得和你扯皮,這般,既爾等無法定奪,不若雙方再堂堂正正地比一場如何?”天機子道。
四人聞言,卻是無語。
再比一場……雖於淩此時已渾身傷痕,但再比一場的話則免不了會重新發放武器,屆時卻保不準其還有重發那驚天一擊的實力。
而那一擊若是打實……柳霜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