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逸評斷,天機子不由反問:“你看得懂?且你如何知曉此招乃是太極劍法?”
景逸悠然道:“本尊傳承武當衣缽,自在古典記載之中查閱過此劍法。雖不蘊劍之奧妙,其劍理劍勢卻是略懂,方才見此子……不,見驚淩師叔使出絕技,如今再結合師尊的心得,本尊已能確認,此劍法定然便是太極劍法。”
劍法一經被確認,所有人都心覺頓慰,如此說來,往後人人都有機會學得這太極劍法了?
而景逸隨之卻已招呼諸長老道:“喚過在場所有弟子集合,前來行尊卑之禮!”
此言一出,諸長老已是大驚!
這尊卑之禮,說的可不是別人,顯然就是於淩這小子了。
而一想到,接下來所有人得對於淩這個入門不過半年的新人行禮論尊卑……諸人的心中便如吃壞了肚子一般難受。
但掌門既已開口,諸長老便隻能依言行事,恰好此時諸弟子先前都在圍觀比鬥,此時尚未離開。
不過半小時,山頂的所有弟子便已紛紛集合起來。
千餘人集合於天門殿前,而此時景逸穩豎於大殿前沿,衝眾弟子道:“召各位前來,是要隆重向各位介紹一人,此子天賦驚鴻絕豔,年前得本門至尊天機子賞識收為良徒。武當向來興禮,吾等之後都得論輩稱呼。之後,爾等一一前來行禮問候即可。”
在眾弟子驚訝之際,景逸以先行行禮,朝於淩頷首抱拳參拜:“小侄見過驚淩師叔。”
此時的於淩偷眼望了那邊的天機子一眼,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他最初上武當,為的不就是現如今的這一刻嘛!
頓時忍著痛楚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姿態,輕咳一聲,望著下首的景逸,卻是說道:“師侄這稱呼有誤,本師叔名為:於淩!”
景逸嘴角肌肉抽動,卻仍舊擠出一絲笑容,隨之再次行禮道:“小侄見過於淩師叔。”
於淩隨之接道:“掌門師侄乖!”
台下諸人均是一驚,聞言眾怒。
景逸何須人也,數十年來掌控武當,已在武當豎立了穩如磐石的威嚴,如今於淩竟當著所有弟子的麵對其出聲調侃,簡直是不想活了。
而不待眾人發怒,景逸卻已隨之轉身,隻以一手安撫了眾人道:“不可造次!於淩乃天機子親傳,貨真價實!寬撫晚輩合情合理。”
諸弟子均沒了脾氣,的確,於淩若是天機子親傳弟子,那其輩分自是武當的太尊級,所有人都得尊敬。
這輩分區分曆來在武當守得極嚴。未免亂了尊卑,早已由掌門景逸立下了規矩,新入弟子無論由誰親傳武功,都得尊上一輩弟子為師也就是說驚字輩的弟子必須得拜至字輩為師叔,而至字輩得尊尚字輩為師,以此類推。
所以若按規矩行事,於淩算來算去都隻能算是驚字輩的弟子。
奈何此時情況特殊,天機子替武當找回了太極劍法,其功德已是無量,是以景逸才會打破規矩,遵了天機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