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照射到窗台之際，於淩睜開了眼，伸出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之卻是微微發愣了。
眼前是古樸的床，明顯是自己在峨眉居住的房子，而且自己的右手上卻還打著繃帶，身上是完好無損的衣裳。
難道前一夜所經曆的不過是一場夢境？
“公子醒了。”小茹的聲音適時在他耳中響起：“昨晚小影說你打得不錯啊！”
原來不是夢！
他嗬嗬苦笑，前一晚的戰鬥對他來說可謂打擊不小。
事實上，他的確是需要一場這樣的打擊來讓自己清醒一下了，之前贏得武當新人弟子的第一，又受盡武當弟子的膜拜之後，虛榮心膨脹得一度都要爆炸了。
麵對小影的完敗剛好能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究竟站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是的！江湖上能夠戰勝自己的對手還很多，而且更有不少人能夠一劍要了自己的命。
再不能像初出江湖時那麼囂張跋扈了，因為，隨著他漸漸的變強，所遭遇的對手亦會越來越強，雖小茹尚守護在他的身邊，但是……連他都對付不了的對手，小茹的安危便成了新的問題。
“我輸的徹底。”於淩道：“不過我會盡快趕上彼此的差距。”
目前來說，他並不算無力回天，他的劍法還能精進，而且他還有兩瓶木子陳釀，服用之後，他或能將內力提升到中成境界。
“嗯。”小茹重重地回了一句。
“目前我不準備去挑戰小影了，懸殊太大。”於淩又道。
“嗯！”小茹很欣慰：“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去見如煙，她來找過你。並且在門縫裏留裏張字條。“
於淩接過字條，卻見上邊有著一行極有力卻不失秀氣的字：晨時尋君，聞君酣睡不忍打擾，望醒之來吾務公處，有事商討。
“這姑娘！”於淩笑了笑，卻是將字條轉交給了小茹：“替我珍藏起來。”
隨之洗嗽完畢，興衝衝地朝著如煙的辦公地而去。
此時周邊相對冷清，敵襲之後，外門弟子便多數參與了巡查去了，此時留守在山間的便隻剩了傷員與看護。
如煙在辦公處，不知想著什麼事而愣愣發呆，見得於淩前來，卻是客氣道：“少俠來了，昨晚可睡得安好？”
於淩一愣，這一晚上不見，如煙的態度轉變也太大了一點吧，而且他尚好奇地發現這一天的如煙上了妝，卻不是裝扮得更美，而是極其想變得庸俗一些。
在妝容的點綴之下，如煙此時的麵色顯得憔悴，而且斑點叢生，看上去直如同一夜老了十歲，直奔三十有餘的年紀了。
頓時笑道：“早知道你這幅打扮，那麵膜就不給你浪費了！”
如煙聞言輕聲歎息道：“終究是要被打回原形的，能夠有一時的燦爛便已足夠，現在扮得醜一點，將來的失落也就淡些。”
於淩淡笑：“你怎麼知道隻是一時呢？”
“那些不用麵膜的弟子臉色已漸漸回複了原樣。這便是事實！”
於淩待要再開口——事實上，如煙的改變卻當真不是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