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黑,一人急急地奔往一方別院,輕輕地敲響了門,隨之門由家丁打開,此人左右觀望之後,悄然鑽進了屋,裏邊院內卻早有人恭候,見之問道:“如何了?”
來人一聲歎息,嘴巴漏風道:“被識破了!那人身手不俗,像是會武功,小的遭了頓打。”
院中人吸著冷氣,道:“這般,那此事便難辦了!”
隨之一聲吆喝,那邊廂房裏卻是奔出一個人影,衝過來點頭哈腰道:“賢侄有何吩咐?”
“李叔,那人竟會功夫?”院中人問。
“不可能,那小子之前就是個傻子,被幼童甩石頭亦隻會哭鬧的貨!”回話之人便是那被喚作李叔的,而這“李叔”卻正是之前和王寡婦鬧了矛盾的告狀之人李老頭,至於那報信的來人,卻是之前被於淩一腳踢斷了門牙的獄卒。
“既是傻子,為何還會有心和你爭奪田地?”院中人問。
“也不知他行了什麼運,一跤摔到後腦勺把腦袋給摔靈光了,這才起了事端。”李老漢道,隨即補充:“不過此子力氣卻著實驚人,三四百斤一肩扛了不在話下。”
院中人隨之放下心來,道:“既是如此那尚無恙,隻是既牢飯告破,恐怕叔你便得破費一下了。”
李老頭靜待下文。
院眾人隨即道:“你取五十兩紋銀,我另修書一封,即刻著人送往縣太爺的府上。如此明日公堂之上才好有個照應。”
“五……五十兩!”李老漢頓時驚呼,五十兩紋銀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家一年的總收成亦不過這個數,這還是省吃儉用得來的,而如今對方一開口便要五十兩,那簡直是在割他的肉了。
“還是劃算的,你占了他四五畝田地,雖你那方窮山惡水,但土地世世代代都可沿襲,算起來絕不虧。”
李老漢一番琢磨,亦覺得在理,頓時便從衣兜中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銀票,屬十兩一張的小麵額。
那院中人接過之後卻是一臉嫌惡,塞進了袖中,轉而從懷中掏出一張五十兩麵額的銀票,隨之又步入房中取了紙筆寫過一封書信,將銀票塞進信中一並遞到了那獄卒手中道:“張三,此番恐怕還得勞你跑一趟。”
那獄卒張三吃了於淩的虧自然懷恨,頓義正詞嚴道:“文書大人放心,此時定然妥妥辦到。”
當下張三便辭了兩人重出了院,轉而又朝縣衙奔了出去。
卻不曾料到,此時院外卻是響起了一聲嬌嫩的輕笑:“嗬嗬,真有意思!”
張三方才奔出不到半裏路,卻猛然腳下一絆,重心不穩朝前方摔了出去。
這一摔卻是不輕,半邊臉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當下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他自不知道此時懷中的那封書信悄然滑了出來,隨之卻是自行詭異地飄到了一個陰暗處。
書信被抽了出來,然後上邊的字跡神奇地變更了幾個字,之後又重新封好,再次詭異地鑽入了他的懷中。
片刻之後,昏迷的獄卒方才轉醒,隨之撫著腦袋,卻是看見了前方地上一個突出的石塊,還以為自己是被那石塊所絆倒,頓時狠狠地朝那石塊踢了一腳,卻又吃痛得直咧嘴,瘸著腿朝縣衙奔了出去。
一會時光便來到了縣衙後院的後門,獄卒恭敬地將書信遞給了看門的老頭,這才捂著臉懊喪地回去休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