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數十人雖均是凶神惡煞之徒,然而麵對如煙這種絕世高手,又怎有耀武揚威之分?
數十人圍攻如煙一人,卻在幾十招內,多數均為如煙手中木棍輕點點住了穴道,而其中幾人見勢不妙,頓背信棄義地倉皇逃竄開來,卻又哪裏逃得過如煙的眼睛。
數十人連同黑衣紅襟的捕頭在內,無一幸免地被點了穴道,成了木樁。
如煙又將眾人下了昏睡穴位,轉而找出了那個被打昏的老婦人,背起來重新送回了花語樓。
隨之卻又衝往縣城衙門,信筆寫了一封書信,交代了那邊假捕快事宜,本是想要一梭釘於縣衙朝堂了事,轉而一想,人家既然都敢於堂皇扮作捕快,和縣衙便定然有勾結。
當下便收了信箋,轉而翻身躍出了城牆,連夜出了縣城直朝此地府衙東湖城而去。
路見不平仗義相助後,她陰鬱的心情頓時大好,都忍不住輕哼起了小曲。
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夜縣城發生的事情其實遠不僅是假捕快抓人那麼簡單。
首先,縣太爺家中莫名奇妙地失竊了。他苦心數十年來收斂的各種肮髒賄賂十餘萬兩金銀,卻是悄然不翼而飛了。
當然此時的縣太爺還未曾知曉這一事件,正摟著小妾睡得不亦樂乎。
其次,縣文書舉家上下這一晚卻是上演了一出爭茅廁的鬧劇。晚間的那一頓飯竟是遭人下了瀉藥,舉家數十口連同李家人在內齊齊吃壞了肚子,紛紛上吐下瀉直將一個大院搞得臭氣熏天。
待到天明之際,文書摟著空空肚腹睜著暗淡無光的眼睛,如同死過一次一般從茅廁走出來,卻見著茅廁門上不知什麼時候貼了一紙字條。
字條很簡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即日小懲,若不知悔改,嘿嘿!
文書的牙齒頓咬的嘎吱作響,沒想到自己在運籌帷幄之際,卻是反而為對方給擺了一道。
又因一整晚過去了,西城那邊尚未傳來消息,免不了擔憂一番,他若是知曉此事城區府衙大人的馬車正衝這方趕來,恐怕此時氣鬱的心結就得化為絕望了。
天光明朗,花語樓裏又迎來了新一日的人聲鼎沸。
兩騎駿馬套的馬車正在酒樓門口守候,轉而從客棧內奔出一對母子。
老婦被攙扶上了車,卻仍舊在膽戰心驚,道:“兒啊!你這是要將娘帶到哪裏去啊?”
老婦便是前一日被綁匪帶出打暈的王寡婦。
而當她再度睜開雙眼,卻隻見得自家兒子雙眼垂淚抓著自己的手守護在了身側,頓覺如夢,直到此時亦未曾覺醒。
其子聞聲,卻隻是微微笑道:“當然是帶母親回家了。”
“我們的家……不是已經被賣掉了嗎?”老婦道,前日於淩以兩百兩賣了家中田產房屋之事她至今耿耿於懷,而那兩百兩銀子,經一日酒樓駐紮,這天再租了馬車,恐怕都已揮霍光了吧!
其子卻隻是輕輕一笑道:“母親,如今兒子已在東湖城裏安了家咯。”
老婦一驚,頓時激動得無以複加,在東湖城裏安了家?那可是皇天厚土之下的大城啊!安家立業乃是天下凡夫的向往,可不是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