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圍觀眾紛紛跌破的眼鏡,於淩頓覺揚眉吐氣,渾身說不出的舒坦,雖穿的麻布衣裳,卻又故意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雙手背於身後,仰頭望天,就好像那天上有朵花兒似的。
這一手看似高深莫測,然而說白了,其實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他能夠飄然浮於號牌之上和他本身的功法其實不存在半毛錢關係。
隻是因為……號碼之下有別人看不見的小茹在撐著!
眼見周圍群眾露盡了驚異世界觀都差點顛覆了的時候,於淩方才收斂了姿態,卻是將一手平揮,做出一個決策千軍的模樣,一聲厲喝:“走!”
水下的小茹自是聞聲開始動彈起來,而在水麵上的觀眾眼中,這一手卻是露得出神入化直叫人匪夷所思。
於淩就這麼施施然地開始在湖心飄蕩開來,速度雖然不快,卻是極穩地朝著西湖台而去。
在一路小船上目瞪口呆的觀眾恭送之下,於淩如同皇者從紅地毯上飄過,甚至連西湖台上已登陸的那些人均已紛紛回轉了頭來。
離湖兩丈,於淩方才一弓身軀,然後奮力一躍,上了西湖台,落下時卻微微有點不太穩當,打了個小小的踉蹌。
不過這已絲毫不影響他全程的發揮了,那些觀眾早已呆若木雞,將他敬做天人了。
要知道,淩空豎立於號牌之上,舉手投足間便可在湖麵穿行,此等功力已達到了匪夷所思之境,論輕功,江湖之中或隻有少林的一葦渡江能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論身手,那就是連封師之境也不見得能夠辦到了。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於淩隔著麵紗不禁一聲歎息,卻是有些懊悔自己這麼做法實在是太招搖了一些,這下好,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隻是若不這麼做的話,憑他的身手恐怕就隻能像那個翻筋鬥的猴子一樣過來了,權衡下來也唯有這麼做才是對的。
頓也不想其他了,隻打量其環境來。
西湖台,約莫三十丈見方,下方二十丈遠是一處低台,四周均有錦衣衛把守,唯憑號牌渡湖者放能上來,其他人等均隻能立在如螞蟻一般密集的漁船上遠遠觀望。
低台前方,又有一方高於低台約莫三尺的高台,高台之上分有數個錦衣衛豎立,但凡有挑戰者上擂台均由其出手,之後又由高台上的一眾評審過目。
評審均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包括少林武當在內,隻卻獨獨缺了峨眉,不過這也難怪,峨眉如今外憂內患,哪裏還有心思來參加這種花俏的評審。
高台的正中間,一張寬闊的椅子上,此時卻是端坐一位女子,以紅紗遮顏叫人看不清麵目,隻那露出的兩隻小手,卻近乎透明一般的晶瑩,叫人看上去很有一把捏住仔細把玩的衝動。
顯然那一位便是此次比武招親的正主了。
於淩望過去時心情略微有些激動。
然此時那女子端坐,身段又大都被麵前擺放著果盤的長桌所遮掩,看不清具體的身高與體型,且他和蘇唯沫已經快一年沒見了,也不知對方究竟是胖了還是瘦了,所以無從分辨出那一位是不是蘇唯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