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弩車的持續發射,一時城下數起無數黑色鐵木長箭,就如在瞬間長成了一片森林一般,將地麵的一片狼藉淹沒,卻同時也遮掩了於淩的身軀。
城上的那些弩車手雖擁有力量超強的重武器,卻無奈沒有武林高手那般靈敏的思維以及視力。
隻隨著森林漸漸秘籍,弩車手們便紛紛已失去了於淩的方向。
黃裕頓時大急,頓隻得催促弩弓手再一次朝著城下齊射,以此來防備於淩的攻城。
卻在此時,隻見得那邊駑車箭林之中猛然竄出了於淩的身影,隨之卻是一道刀光劃出。
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刀的速度,就好像……在他揮出之時,刀光便已成。
也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刀的威力,因為於淩的刀就像在瞬間增長了百倍,下一瞬卻是已直直斬在了城牆之上,直將十餘丈的城牆劈出了一道身月三尺的長長豁口,一輛弩車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如此威能,便是在場的黃裕也是震懾無比,似不相信於淩能夠發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
而那些城防士兵包括大將軍在內已集體嚇蒙了!
眼前這人,還是個人嗎?他們都已用上了守城的裝備了,依然奈何不得對方不說,對方的這一刀啊!若是他站得再高一點,豈不是便可將城牆給劈出一個缺口來了?
而眾人頓時又紛紛聯想到,既他這一刀都能將城牆砍出如此缺口,那攻下一個城門又需費上多少力氣?也不過是一刀罷了!!
正在恐懼蔓延的同時,隻聽得城下於淩一聲大喝說道:“我隻針對錦衣衛,不欲與我為敵者,可自行撤離!欲包容庇護黃裕者,不姑息!”
城牆之上,大將軍動搖了!
如果說,前一瞬他還將黃裕看成靠山的話,那麼這一秒他就已不做如此之想了!同時心中也已想到了一點靈光,既此時對方都目的都隻針對錦衣衛,那他如今所犯下的過錯便都已經有了推脫的對象了!
如今雖他三千鐵騎已逃散城外,然城內卻依然有數萬兵士可供動用,而錦衣衛如今卻不過區區百人,而且這黃裕又受了傷,如今若是能將其一舉拿下……
他心下雖做如此猜想,然臉上卻並未表行於色,黃裕的武功之強他也是見識過了的。若偷雞不成,他的性命都已堪憂。
頓隻一笑對黃裕道:“這賊人說得……錦衣衛和我城防不都是朝廷的兵馬?他竟還想來離間我與大人,當真是神誌不清了!全體所有,上火箭!潑油滾石伺候。”
火箭雖對於前方的鐵木沒有效果,然卻可點燃城門口的已堆積如山的弩箭。隻要這火陣一拉開,於淩想要攻至城下便顯然沒那麼容易了。
隨之一架架爐子被搬上了城牆,卻是架起了鍋,一鍋鍋火油卻是被傾倒其中,轉眼熱騰。
滾油隨之潑灑下了城牆,再經火箭一點,頓時城牆外十丈之內都已火光衝天。
大將軍這才揮去熱汗,衝黃裕道:“如此那小子除非能力通天,否則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進來了。大人,且隨下官下城去休恬一陣如何?”
黃裕一雙眼緊緊盯著戰場,隨之卻是驚道:“速速號令南門加防,那小子過去了!”
大將軍卻是含笑:“大人放心,如今下官已下令封城,其他三門都正在抓緊熬製火油呢,等那賊人到時,便是數十丈火原了。”
黃裕這才稍稍安心了一點,在看大將軍時,卻是突覺得有些順眼一般道:“如此有勞將軍大人了,他日我若回京,定然在皇上麵前好好地誇你幾句。”
“還望大人美言!”大將軍謙卑地領著黃裕下了城牆,
黃裕初被於淩一刀所傷,隱忍至此,精神業已顯露了些許疲憊。
此時在城下稍住下來,頓喚過一杯茶水,稍喝了之後,方才撩開衣襟查看傷勢。
傷在胸口,卻是自左肩一路劃至又肋,深可見骨。
也虧得他已是禦境實力,全身真氣都已可實質,甚至堅過鋼鐵,方才大部分攔下了於淩大那一刀,否則他如今哪裏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