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仍舊機械性地咀嚼著,再分不清什麼是天,什麼是地。
就連五彩金鳳和五彩金鳳也難以逃脫,被寒飛雪和夜天曜兩個人殺人似的眼神盯著,乖乖地跳上桌子找到自己的盤子。
嗚嗚嗚,寒飛雪又欺負五彩金鳳!
五彩金鳳倒是難得有一回紳士風度,伸出小爪子撫摸了一下五彩金鳳的小腦袋。
五彩金鳳乖,不哭,我幫你吃了就是。
五彩金鳳一聽,兩顆黑豆似的小眼珠子停止了飆淚,而後觸角飛動,迅速地將自己麵前的食物全部推到了五彩金鳳麵前。
五彩金鳳就知道五彩金鳳最好了!
好,好,很好。
五彩金鳳看了看夜天曜和寒飛雪,又看了麵前貌似一臉可愛的五彩金鳳,頓時歎了口氣。
好奸詐的兩口子,好不客氣的五彩金鳳。
作為堂堂一個萬獸之王……能屈能伸,它認命。
屋內,一片的鬼哭狼嚎,比外麵暗黑的天,更恐怖萬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吃下去兮,不複還。
在場眾人,用了慘痛的代價,換得了一個血淋淋的真理:永遠不要再讓寒飛雪,下廚房!
夜已深。
萬物靜籟,天地無聲。
吃完東西的眾人全部麵色嚴肅地圍坐在圓桌旁,已經不複剛才模樣。
夜天曜抬眼看著寒飛雪,用眼神示意:“你來說。”
寒飛雪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回憶自己與月瑤對上的情況,詳詳細細地將月瑤的神術路數和施展方法對著他們說了個清楚。同時,還附帶著那個她不怎麼相信的月姬女神的傳說。
藍姬白虎等人聞言,麵色驟然間盈滿一絲欣喜。
初級法術,月姬傳說……
他們四人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了重點。
藍姬那雙妖媚的丹鳳眼亮了亮:“月姬出現在臨淵大陸的時間,基本上和素蓮失蹤的時間吻合。”
白虎點頭:“初級法術的源起,也算有根可循。”
狴犴雖然也想到了這些,但是有一點怎麼也不明白:“如果真是素蓮,那她就該知道規矩,她怎麼敢私自傳授法術?”
玄武精簡地開了口:“人力。”
藍姬揚起嘴角一笑,點頭讚同玄武的觀點:“素蓮自然是知道規矩的,所以這無上帝風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些初級法術。而她所做的一切,什麼驅瘟疫救難民教大家法術,不過是因為她需要人力,來幫她完成一些她一個人不可能完成的事。”
而那件事……
他們終於懂得為什麼皇要將這小小帝國放在眼裏了。
寒飛雪和幽影等人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雲。一直聽到最後,腦袋裏才形成一個模糊的印象。
她拉了拉夜天曜的衣袖,小聲問道:“你們說的那個素蓮,就是無上帝風的月姬女神?”
夜天曜點了點頭:“素蓮是我母後的貼身婢女,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一千六百多年前,雲天之巔大亂,一分為二。
妖皇帝後齊齊失蹤,而這素蓮,也一同不見了。
而與之一同不見的,還有那三塊歸元令。
“歸元令是什麼?開啟寶藏的鑰匙?”寒飛雪眼睛的閃爍的綠光,如同暗夜蟄伏的猛獸,興奮之態不言而喻。
藍姬勾起嘴角,無情地打斷她的幻想:“歸元令隻是一個通行令而已,不過是用黃金鑄就的,也算值幾個錢。”
寒飛雪心裏一動,想到了什麼,伸手從空間戒指裏拿了一個木製寶箱出來。
裏麵,裝著玲瓏塔內,夜天曜要她收好的一塊黃金令。
黃金的菱形令牌,靜靜地躺在寒飛雪的手裏。
一端刻著栩栩如生的雙龍戲珠,另一端有兩個凹槽,貌似是兩道接合口。
“你們說的歸元令,就是這個?”
藍姬等人全部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將回過神來,再一次仔細看著那塊令牌。
沒錯,真的是歸元令。
那沉寂的令牌,雖然不是完整的一塊,卻隱約帶著一絲獨屬於天外天的隱約的霸氣,散發著讓人不敢窺視的威懾。
藍姬站起身來拉住寒飛雪,近乎激動地開口:“這是哪裏來的?”
寒飛雪看向夜天曜,想著那日在玲瓏塔內的點滴,突地咧嘴笑開了:“過煉情三關的額外贈品。”
想來那日夜天曜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了,所以明明不能動用一絲法力,卻仍舊不管不顧地要上頂層去。
這個東西,到底對他是何意義?
“我母後被關押的地方,沒有歸元令,進不去。”
夜天曜見她疑惑,也不瞞她。
既然是他夜天曜的妻,那就有權力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並且,支持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