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房中,素離急的團團轉,聽見前麵來人說王爺回來了王妃卻沒有跟著,差一點就直接奔出去,被藏香拉住,最終放棄了去前院的動作。
這個院子裏唯一稍微安穩一些的約莫就屬無月那個房間,他隻盤腿坐在床榻上,將五識具開,極力追索著那一縷他所能感知到的她,隻是看起來並不輕鬆,汗水將他整個人都浸濕,臉上的血色也漸漸隱退,變成蒼白的顏色。最後,終於感應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溢出意思柔和笑意,這樣煎熬一般的行徑才停止,隻是此刻,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咚一聲悶響,倒在了床上。
從鹽澤族回來的小雲,剛走近門口,便聽見那一聲悶響,急匆匆的推開房門,便看見自家公子已經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知。
“公子!”小雲驚呼一聲,驚動了旁邊的藏香和如故,又是慌慌張張的一團亂。
而此刻官道上,枯藤,老樹,慢悠悠晃著的馬車,一派秋日黃昏的悠然閑適,隻是。
“啊!輕點!痛痛痛!”殺豬一般的叫聲嚇飛了幾隻沒趕上南飛的鳥兒。
“……”此刻馬車內,曲夢溪看著自己空了的手,維持著推與握的姿勢,反省自己剛才的力道。
“你接之前都不說一聲的。”如故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慢悠悠的伸出自己的腳,示意曲夢溪繼續。
曲夢溪默然,再次握住如故的腳,“我開始了”。
緊接著,“啊!痛!”依舊還是殺豬一般的叫聲,讓不遠處躲躲閃閃跟著的人被路邊的石子一絆差點來個狗吃屎。
“這次我事先說了。”曲夢溪將如故的腳包紮好放回去,對上如故的眼睛淡定的說。
如故看著曲夢溪的眼睛,在心裏默默記下,曲夢溪小心眼。
馬車裏陷入沉寂,仿佛剛才的雞飛狗跳不過是幻覺。
“伊姑娘接下來準備往哪裏去?”曲夢溪低頭,掏出手帕擦手。
如故低頭,心中悵惘,她原是該隨著歐陽慕華去通州的,隻是如今,耳邊響起最後城主府那些人意味不明的話,讓她猶豫著不知該去向何方。
“曲公子又是要去向何方,說不定如故與公子同路。”如故不答,反問曲夢溪。
“通州,聽聞通州多異寶,最近得了閑去看看。”曲夢溪神色不動,嘴角的笑意比之方才更深了些。
聽到通州二字,如故心中稍動,最終是無奈一笑說:“好巧,如故也是要去通州的。”
不知是否無意,曲夢溪手中擦手絹子就這般隨著風飄脫了手,貼著馬車簾子隨著簾子的翻飛,打著旋兒出了馬車。
馬車之外,跟的不遠的人,看見這絹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撿了,交給另一個人,那人將絹子揣進懷裏,腳尖一點朝著來的方向飛縱而去。
再來說一說數個時辰後的鹽城。當那一塊沾了黃土變得黃不拉幾的娟帕出現在歐陽慕華桌上的時候,他拿著那塊絹子,看著娟帕一角鋒利的萬寶閣三個字,提著的心放了一半。
“他們朝那個方向走的?”歐陽慕華隨手放下娟帕,抬頭問跪著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