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化也和青衣人說的差不多了,又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青衣人,才轉身回日月門。
青衣人接過信也沒看,直接放進懷中,開船離開。
直到兩人徹底消失不見,易天才從大樹身後走了出來。
“這個王元化,肯定不簡單,潛伏在日月門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為了日月門的《日月玄圖》?”
易天想不明白,不過他可不打算去向雪無印告密,就算去告密雪無印也不會相信,一沒證據,二沒把柄,還有可能被王元化說成誣陷。
再者,就算雪無印發現王元化的秘密,也未必會拿王元化怎麼辦,一個單儀之體的天緣之人,雪無印可舍不得踢出門派。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以後多留意王元化就行了,他在明處我在暗處,揭發他的機會多得是,不在乎這一回。”
“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大師兄那裏,其他的事情不是我一個黃級能想的。”:易天返回原路,向梁子晉的住處行去。
後山多崎嶇,彎彎拐拐,易天才來到一座燈光大亮的閣樓前,扣了扣門,大喊道。
“師兄……師兄……你在嗎?”
本來在修煉的梁子晉,聽見易天的聲音連忙跑了出去。
打開門,看見黑夜中的易天,梁子晉不免擔心道。
“師弟,這大半夜的,你又沒有了功力,跑這麼遠多危險啊,趕快進來吧,外麵風大。”
“我這不是找你有事情嗎?”:易天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梁子晉的閣樓。
跟著梁子晉,易天到了閣樓的二層,這要是白天,在閣樓二層能看見美麗的風景,晚上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梁子晉給易天沏了一杯熱茶,問道。
“師弟,你大半夜來找師兄,有什麼事?”
易天端起熱茶聞了一下,茶香四溢,再看看閣樓的布置,一張木床,一張畫桌,外加放了幾卷畫的畫缸,和幾架書架,牆上還掛著幾幅風景畫,畫的高山流水。
很難想象,一個武者會有這樣一個房間,這完全就是一個文人居住的地方。
梁子晉見易天觀看他的房間,微微笑道。
“其實師兄沒被師傅撫養之前,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上狀元。”
“師兄沒有考狀元,改道學了武,真是黎明百姓的不幸啊!”:易天感慨道,他還是第一聽梁子晉說這個事情。
“你就知道打趣師兄。”:梁子晉也沒有生氣。
“考狀元哪有那麼容易,狀元之才熟讀百家學問,行萬裏路,讀萬卷書,無異於武者成神,億萬人挑一,師兄可沒有這個天賦。”
易天喝一口茶,不再和梁子晉討論狀元的事情,從懷中拿出瓷瓶,遞給梁子晉。
“這是?”:梁子晉拿著瓷瓶,疑惑不解。
“雲草丹。”:易天吐出名字。
“什麼?”:梁子晉失神。
“這丹藥不是師傅給你的嗎?你給我幹什麼?”
“雲草丹我服用了一顆,傷勢好得差不多了,還剩下四顆我留著也沒用,你們和師傅明天就要下山,帶著它以備不時之需,我心裏也能放心了。”:易天說道。
“這怎麼能行,你怎麼不去給師傅,要來給我?”:梁子晉問起。
易天一笑,嘿嘿說道:“我這不是怕師傅會責怪嗎?給你,你不告訴師傅,我就不會被師傅責怪了!”
“這……”
梁子晉還想說什麼,卻被易天打斷。
“師兄,路程漫長,凶險未知,留點手段還是好的。”
梁子晉想了想,覺得易天說的有道理,日月門離雲霄峰穿州過省,旅途遙遠,誰也不知道一路上會不會平靜,帶著雲草丹這種療傷聖藥,至少生命上會有一點保障。
“那好,這雲草丹我就替師傅收下了,回來後再還你。”
“好。”:易天點了點。
“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師傅啊。”
“你放心吧,師兄不會告訴師傅的。”:梁子晉答應道。
得到梁子晉的回答,易天站了起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就不送你們了。”
“沒事。”:梁子晉點了點,知道易天失去功力,明天送不了。
“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這大半夜的,道路難走,我送你會快上很多。”
易天搖了搖頭,堅持不讓梁子晉送。
“師兄,你太小瞧我了,雖然我現在沒什麼功力,但又不是泥捏的,一條山路還是難不到我。”
見易天堅持,梁子晉也不好說什麼。
“那好吧,你路上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