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牧民第一

[原文]

以家為鄉,鄉不可為也。以鄉為國,國不可為也。以國為天下,天下不可為也。以家為家,以鄉為鄉,以國為國,以天下為天下。毋曰不同生,遠者不聽。毋曰不同鄉,遠者不行。毋曰不同國,遠者不從。如地如天,何私何親。如月如日,唯君之節。

以上摘自《管子》“牧民第一”

[譯文]

以治家的要求治鄉,鄉不可能治好;以治鄉的要求治國,國不可能治好;以治國的要求治天下,天下不可能治好。要以治家的要求治家,以治鄉的要求治鄉,以治國的要求治國,以治天下的要求治天下。

不能因為不同姓就不聽取外姓人的意見,不能因為不同鄉就不采納外鄉人的辦法,不能因為不同國就不聽從外國人的主張。應該像天地對待萬物,沒有什麼偏私偏愛。要像日月普照一切,才叫做有君主的氣度。

[實例應用與分析]

做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眼界和氣量

“《管子》第一”中的上文部分表述了管子“治國、治鄉、治天下”的謀略和方式,“以治家的要求治鄉,鄉不可能治好;以治鄉的要求治國,國不可能治好;以治國的要求治天下,天下不可能治好。要以治家的要求治家,以治鄉的要求治鄉,以治國的要求治國,以治天下的要求治天下”,並且說明“應該像天地對待萬物,沒有什麼偏私偏愛。要像日月普照一切,才叫做有君主的氣度”。

在這裏,我們可以引用、理解為:“做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眼界和氣量”。

管子的為政、治理之道為天下人所頌揚。“做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眼界和氣量”——自古至今許許多多事實都證明了這一點。胸襟狹窄的人不可能做出豪放之舉,胸懷大誌的人才有氣吞山河的大氣。

到了關鍵時刻,真正能夠脫穎而出成大事的,往往都是那些有眼界和大氣量的人。

一個有遠見的人,往往能發現別人不曾發現的東西,也便成就了別人所不能成就的事業。他們能用自己獨特的眼光,去發覺隱含的“財富”,這就是他們取得成功的關鍵。

左宗棠就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他眼力之遠,甚至超過了曾國藩。左宗棠的遠見卓識讓他認清,中國麵臨的最大威脅不在國內而在國外,因此他堅決主張維護國家的主權和領土完整。

左宗棠親率軍隊抵抗外國侵略者,同時全力發展本國的軍事工業,成為中國軍事工業領域偉大的奠基者。

晚清時期,國人麵臨的最大威脅就是外國列強的侵略。而當時清政府在海防方麵,力量非常的薄弱。左宗棠此時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為求長遠之計,左宗棠上書總理衙門,提出仿造外國輪船。

左宗棠的這一主張很快獲準試行,即於福州馬尾擇址辦船廠,派員出國購買機器、船槽,並創辦船政學堂,培養造船技術和海軍人才。一年後,福州船政局正式開工,成為中國第一個新式造船廠。

左宗棠認為,中國東南部的安危,完全取決於海防是否安全。自鴉片戰爭一來,西方列強之所以橫行於中國沿海,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中國沒有強大的海軍。

左宗棠還深謀遠慮地指出:“西方國家以及俄羅斯、美利堅,一直很講究輪船的性能優劣,並相互借鑒改造,製造方法日趨成熟。東洋日本開始是買輪船,拆開研究後想仿造未能成功,近來又派人前往英吉利學習語言,以研究那些造船數據,這都是為仿造做準備。想必不久後,日本必然也能造船。而單單因為我們因軍事繁忙,沒顧得上研究。從長遠來看,一旦日本造出船來,我們與之隔海相望,他們若來要挾我們,我們該如何反抗呢?”

左宗棠能認識到世界形勢的變化和局勢的發展,真可稱得上是高瞻遠矚,在當時實屬難得。當時,中日兩國的造船都處在起步階段,左宗棠設廠造船的主張及行動,使中國的海防暫時沒有落伍於日本。左宗棠的未雨綢繆,使他成為中國海防史上劃時代的重要人物,並對後代產生了深遠地影響。

左宗棠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歸功於他敏銳的眼光,他站在智慧的高山上,所以也就眼界開闊、目光長遠。他以常人難及的氣量,別開生麵、勇於創新,最終取得了偉大的成就。由此可見,做多大的事,就要有多大的眼界和氣量。

漢高祖劉邦正是因為有著遠大的誌向和開闊的眼界,才敢在秦末戰亂的時代果斷地組建軍隊,向秦朝發起挑戰,最後建立了西漢王朝。

劉邦雖出身農家,但其為人豁達,常表現出宏大的氣度,不屑於做那些普通人家生產和經營之類的事情。

劉邦曾做過沛縣泗水的亭長,因為不滿足於做這樣的小官,他經常對府中的官吏加以調侃諷刺。有一次,劉邦遣送一批刑徒前往驪山修墓,途中,有很多刑徒陸續逃亡,劉邦不甘久居人下,幹脆把其餘的刑徒都放走了,自己躲到豐西的大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