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囂張了。
龍奕嘴角一抖,為自己又得了一個綽號而無語,當下,他也懶的與她計較,隻好聲哄道:
“琬兒,有什麼氣兒我們出去發?這種烏煙瘴氣的地兒,咱不待……乖乖的,跟我走!別鬧騰了!”
嘖,也不知誰在鬧騰呢!金淩心想。
他再度跳過來。
南城皺眉拔劍迎了過來:“龍少主,請止步,我家爺不在館裏,請您適可而止,請你莫再驚擾我家夫人!”
“放屁。誰是你家夫人了?你家夫人在公子府待著呢!”
龍奕利叱一聲,劍眉倒橫,掌風急掣如電,心裏明白想要帶走金淩,就得把這人撂倒,可他一掌剛至,就聽得那小丫頭火大的叫了一聲:
“南城讓開!”
白光一動,劃出一個圓弧,金淩自南城手上奪上長劍,一劍幻十影,迎頭刺了過去。
龍奕吃了一驚,連忙收掌後退,那丫頭緊追不舍,那怒氣騰騰的氣勢著實令他有點無所適從。
“喂喂喂,我沒惡意啊,我沒惡意啊……琬兒,你別叫九無擎給耍了還在那裏護著他成不成,那家夥不是好貨……呀……”
劍鋒斜斜滑過他的眼前,好驚險的一幕。
“姓龍的,敢挑撥離間!滾了去了!再不滾,我劈死你!”
話是這麼說,可她不認為自己真能打得過他,索性他並沒有動真格的。
龍奕終於也氣炸了,情知她已經鬼迷了心竅,不見棺材斷不會落淚,那就讓她去撞牆好了,悶悶的罵了一句:
“真是好心不好報,到時,你別悔!玄影,青影,咱們走!”
一場風波過去了。
園裏經此一番打鬥,滿地殘葉敗花,一目觀之,狼藉一片,盡失春日之繁華。
金淩將手上之劍扔於地上,久久難從龍奕最後一句話裏回過神來,不知呆立了多久,才淡淡的看向邊上欲語還休的南城:
“回公子府,我要見那位娉兒姑娘!”
南城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南城原是不肯帶她回去的,可金淩認定的事兒怎麼可能輕易改口,當下,二話沒說,就往裏馬廄牽了一匹馬離館,南城沒辦法,隻得帶人相隨於後。
等進了公子府,但看到薄總管正殷勤的布著禮堂,大紅的喜字兒高高掛起,又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她看得柳眉兒橫擰,眼皮兒直跳。
“薄總管,這是什麼意思?”
金淩左右看著,心裏莫名就憋悶起來。
薄總管忙迎上來,一邊陪笑,一邊打恭作揖說:“姑娘大喜,我們這是在給爺布喜堂。皇上有旨呢,令他明兒納您入門。”
話是這麼說,那眼神卻在閃爍不定。
有古怪。
她詫異,還沒來得及問話,走廊上傳來了宮慈溫馴的笑聲:
“喲,原來是金兒回來了?我原還想去別館找你呢……皇上剛傳下話來,讓我帶你一起進宮麵聖!嗯,快去房裏換一身體麵一些的衣裳!今兒你大喜,快隨我一起去宮裏謝恩吧!”
金淩越發摸不著頭腦了,娶為妻,納為妾,九無擎可沒說過要和她成禮,這是什麼狀況?
“爺呢?”
既然明日大喜,那新郎倌必然是在的吧!
他失蹤了一天一夜,到底為哪樁?
“嗬,你還不知道吧,爺昨兒個被請進宮裏去了!”
扶著采兒的手,她笑的矜持,姿態高人一等的,緩緩走進廳裏,四處看著這禮堂內的布置,嘴裏說的這個事兒,卻是金淩一苦等一天而不知的,也難怪她得意了。
可是,他無緣無故住在宮裏不回是什麼意思?
她自是猜不透,也不想猜,低頭看看身上衣裳,雖素淡,但也夠漂亮,再瞧瞧她穿的,夠正式,是宮宴禮服,配著貴婦髻,顯得格外的雍容端莊,可她才不想與她比風頭呢,淡淡道:
“不必換了。就這樣!走!馬上進宮!”
現在,她想盡快見到無擎。
金淩領頭走在前麵,一腳才走出門一,身後傳來話:
“且先等等吧!樂妹妹和苳兒正在替娉姐姐著妝,等人齊了,一起走!”
宮慈笑著坐地朝北的主母座位上坐下,精致的臉蛋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對了,薄總管可能忘了告訴你,明兒個你和娉兒姐姐一起入門。日後可搬到湘樓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