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梅姑曾經說過,葉家有一種秘法,是將紋身和命向捆綁在一處,垂死的人,肉眼看去,那紋著的花草會呈現垂敗之向,將死的那一刹那,花草會全部綻放,身體強健的人,花草會含苞欲放,隻有死而複生,重新獲得新生確切的擁有了新生的人,那所紋上的花草會催發得欣欣向榮。花草綻放隻有兩個可能,死去的人和獲得了重生的人。
從來他們也是隻是當這種秘術是個求心理安慰的存在,因為葉槐曾經研究過祖傳的這項秘術,先人將它傳的十分神奇,更有他祖輩記載,垂死的人,紋上花朵,命格強硬的,或許能因此獲得新生。
小六同父母和葉家夫婦出海的時候,在海外遭遇了種種,葉槐很怕對不起因他而亡的沈家夫婦,在小六垂危的時候,在她胸口紋上了這朵含苞的玫瑰。
沈家人卻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一直以為這朵玫瑰應該是綻放的,沈家老大好幾次想要接回小六,一想到她胸口含苞待放的玫瑰紋身,都有萬千顧及。
隻有豐知行知道原因。他一直擔憂的是,年幼時的小六有過綻放的玫瑰,最後卻又重新呈現出垂敗之態,他一直壓在心頭,很怕沈琉像祖輩斷言的那樣,垂敗的紋身寓意著走向死亡,然而他這一刻,看到了綻放的玫瑰,有點喜極而泣的感覺。
這說明,他的小六遭遇了不測又重新活過來了。
“哎!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它開花了!”沈琉同樣驚訝。
“你知道原因?”沈琉觀察豐知行的表情,對他臉上喜悅的神色表示疑惑。
豐知行拉著沈琉的手,將她拉至床邊,坐下後將葉家的這個紋身秘法說與他聽,其實對他來說,一直以來都是梅姑說睡前故事的時候作為故事來說給他聽的,所以他敘述起來總有點說睡前故事的感覺,於是他笑著總結:“原本以為這是無稽之談,父親紋在你的身上,估計也隻是求個心裏安慰,誰知道它真的會由垂敗之態走向綻放態,隻是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會有兩個這麼極端的形態。”
沈琉聽了卻是心裏通透。
豐知行的確不會明白在她身上為什麼有垂死的綻放也有重生的綻放。
她突然想起那日同葉暮秋上清泉寺的情形,方丈說過,她一直不願意同這個世界妥協融合,所以她的生命岌岌可危,她來的時候,是這個世界沈琉垂死的時候,她身上的玫瑰那時候綻放著,被監控的沈家人拍照回家確認是沈琉,她附身了以後,那神秘的召喚她來的紋身便又恢複到半死不活的垂死狀態,因為她沒有同這個身體真切的融合,也隨時可能消失在這個世界。
然而,她那日看到了那邊的沈琉居然過得十分美好,沈爸爸被哄得十分開心,沒有了她,大家似乎也過的很不錯,她的心情逐漸就不一樣了,隨遇而安的開始慢慢接納這個世界,屬於她的新人生,慢慢的展開了帷幕,所以她現在新生重生態,玫瑰花才會全部綻放。
她不打算解釋給豐知行聽,隻是微微笑,換上了家居服。
“這樣不好麼,說明我有了新的人生,我很開心這個世界接納了我!”沈琉笑眯眯的。
沒有哪一刻然豐知行這樣的安心,他滿足的將沈琉的手握住,忍不住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也感激你接納了這個世界和我。”
沈琉笑嘻嘻的看他蹭,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臉。
“嘴甜,你這樣哄了幾個女孩子了!”她惡狠狠看他。
豐知行哈哈哈笑出來。他揉了揉沈琉的頭發。
“噫,肉麻死了!”沈琉一把推開他:“你這個套路滿滿的豐家小少爺,跟你二哥一樣會套路。”
豐知行啼笑皆非,隻有他才知道,多年以來,在他的心裏,女性分為兩類:沈琉和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