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是冬天,大漢的諸侯國中的楚國的天正下著綿綿冬雨,雨已經下了有半個多月了,濕氣和冷風一個勁的朝著人的肌膚裏鑽。江南的冬天溫度不是很低,但是因為裹著濕氣,那種冷卻是一種鑽入骨髓中的冷。“噠噠”在官道走過來一匹馬,馬上馱著一個歪歪倒倒的小將,小將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蠟黃,整個人在馬上搖搖晃晃的。撲通一下,小將摔了下來,馬沒有停,繼續往前走,落地的小將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等小將再次睜開雙眼,滿眼是攢色的碎花,仔細一看原來是**帳的繡花,向四周打量,對麵牆上掛著瑤琴和古箏。東西南北除了自己所在的東麵全都堆滿了書,南麵擺著一張書案,上麵除了放有筆墨硯台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個大花瓶,瓶中插著一枝紅梅,這枝梅花隻有二尺來高,旁有一橫枝縱橫而出,約有五六尺長,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蘭蕙。在房子中間有一個盤絲銅鼎,鼎中嫋嫋煙香籠罩,這淡淡煙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聞著甚是舒泰,更妙的是煙香和花香互不侵擾,花香更幽,煙香更淡。看整個房間的布置應該是一個書房,而自己身下的這張**應該是主人讀書累了用來小憩的。
正胡思亂想著,聽見腳步聲,轉頭來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一身青衫,鵝蛋臉,眼珠靈動,看見**上的人醒了“哎呀,你這個人終於醒了,真是厲害,你都昏迷了六天了,我都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得的是瘧疾,若不是我家小姐路過正好救了你隻怕你現在已經棄屍荒野了!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
看了看**上的人略有些疑惑的神情,那姑娘又張開了嘴:“你一定是很疑惑自己怎麼在這裏吧,我剛才不是說是我家小姐救了你,這裏是小姐的家,所以你就在這了。現在這裏除了你之外隻有三個人,我和我娘還有小姐,我叫翠兒,我和我娘是伺候小姐的!小姐現在不在家,你要道謝的話要等到我家小姐回來再說。”沒等**上的人開口,這名叫翠兒的丫頭就又劈裏啪啦的說了一串話。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翠兒歇了一口氣問道,“其實你說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叫阿貓也好叫阿狗也好,反正我們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小姐救人也不是因為你的名字才救的你!”還沒等對方回答翠兒就自顧自的又說了一大串!
**上小將聽了哭笑不得“我叫霍去病,……”
“哦,你怎麼起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去病,去病,既然去病怎麼還生了這麼一場大病,差點沒把小命要了,我看你還是改個名字吧!不能去病還叫它有什麼用。”那翠兒不等霍去病把話說完就打斷了。霍去病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哪有什麼力氣辯解,隻有聽的份了。
又經過幾天的休息,霍去病勉強能從**上坐起來了,隻是一動還是滿頭大汗。經過這幾天他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和人已經有所了解,也看到了翠兒的娘—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婦女,因為夫家姓辛,她在家排行十四,所以大家都叫她辛十四娘。這位辛十四娘沒有什麼話,很少進入書房,見到的次數也比較少。他的起居飲食全都是這個名叫翠兒的姑娘照料著。至於翠兒口中所說的小姐,因為翠兒說小姐出去了,要過兩天才能回來所以一直沒有看到。雖然沒有見到這位小姐,可是從翠兒的嘴裏也對其了解不少,什麼聰明,美麗,善良,博學,多才等等,這個小姐反正全是優點,在翠兒的嘴裏,她家的小姐是天上少有,地下絕無的。翠兒告訴他,原來她們母女也是被小姐在四年前救回來的,她們無處可去就留下來了。原來小姐是和她的師父師娘在一起生活的,可是她的師父師娘在一年前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