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要求”(1 / 2)

因為不能離開,霍去病隻有安心的住下了,每天生活的很是愜意,要麼看看兵書戰策,要麼就到後宅的練武場去練習射箭和劍法,又或者和蘇小姐互相切磋武藝和棋藝。在住在這裏的日子裏,霍去病真正見識到了翠兒說的小姐的多才多藝,在驚歎其才華之時也暗暗惋惜其不能說話的缺陷,也許是老天爺怕人太完美,遭人嫉妒,所以才會剝奪了這個女子的聲音吧。對於蘇小姐的名字霍去病一直沒有再問,對他來講一直追問一個大姑娘的名字挺不好意思的,而蘇姑娘也一直沒有告訴他。開始兩人交流總是用寫字的,因為對於手勢霍去病不會用,也看不懂,後來慢慢地霍去病的手語也用的比較好了,開始霍去病對於這種交談方式還感到有些不適應,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春暖花開之際,霍去病這次要離開了,在這裏屈指算算住了有近四個月,要離開之時反而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了,他收拾好東西向蘇姑娘辭行。

“蘇姑娘,我這次真的要走了,對於蘇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霍去病以後一定會報答的,我們後會有期!”

蘇姑娘聽見霍去病的話就問到:“為什麼要以後才能報答呢,為什麼不能現在報答?”

霍去病看了蘇姑娘的話之後一怔,然後說到:“姑娘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就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怎麼報答?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在我們住的宅院所靠的山上現在有一群野馬,它們象候鳥一樣,每年冬天就跑到這邊來過冬,到了春天就離開這裏了,其中有一匹是這群馬的王,我叫你趁著它們還沒有離開把這個馬王給我抓來。”

霍去病聽了笑了笑說:“就這麼簡單?”蘇姑娘點了點頭。霍去病轉身就走。翠兒從背後走過來說:“小姐,那群馬神出鬼沒的,每年若不是來和走的時候那萬馬奔騰的動靜太大,我根本就不知道它們的到來和離開。那個馬王更是非常狡猾的,他能抓的到嗎?說是去抓馬怎麼什麼都沒準備?而且你也沒有告訴他那個馬王是什麼樣子的,他要給你抓錯了怎麼辦呀?”蘇姑娘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看翠兒,沒有說話。

一聲嘹亮的馬嘶!又一聲嘹亮的馬嘶!無數的馬嘶聲開始在眼前這片山穀裏回蕩著。霍去病坐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三天前,他好不容易綴上了這群野馬。那匹通體黑油油,僅僅四個馬蹄雪白的馬就是他這次的目標。馬鳴聽來別具一種肅殺的意味。上千的野馬群在山窪子裏打著轉,雜亂的蹄聲,蒸騰著彌空而起的漫天黃塵,象是一幢百丈高大的黃色透明罩子,籠罩在半天之上,引起了一天的烏鴉,在那裏低飛盤旋不去。那匹馬王駐立在一塊高出的石頭上,昂著首,怒睜著那一雙瑪瑙也似的紅眼睛,那一雙星目閃著慧捷和不遜,在同儕之中,它是那麼的傑出!那麼不落凡俗,儼然是王者的風範。它清高,它驕傲!清高是因為它不落凡俗!驕傲是因為它是馬中之王。西邊的老日頭已漸漸的垂落下來,橘紅色的光華,在附近的水草地上渲染出一片五彩斑斕的奇光異彩。群馬聳動著,那馬王嘶叫了一聲,扒開四蹄,圍繞著同儕馬群轉了幾個圈子,站在最前麵。窄麵、長頸、闊肩、平背,那雙紅光晶瑩的瑪瑙眼珠,和額前披散著四五寸長的一層馬鬃,無不顯示著這是一匹好馬,就在這一刹那間,那馬王淩空躍起,霍去病閃開身子,在馬身人影交錯的一刹那,手上的繩套已經擲出,不偏不倚的正好套在了馬首。馬厲嘶一聲,落下的身子是那般的疾烈,似是澎湃的浪花,頻頻的起伏著。霍去病緊扣著手裏的繩索,死也不肯鬆手,他必然要具有驚人的臂力,否則萬難控製馬雷霆萬鈞的起落勢子。就這樣他兩臂交替著,漸次的向著馬身接近。當馬要向前平躍時,霍去病已經飛也似的落在了那馬的背項之上。兩隻手一前一後,已分抓住馬的前鬃後尾。馬開始展開了狂暴不羈的野性,暴躁的跳動不已。霍去病一任胯下烈馬顛動得如何猛烈,他始終保持著剛才上馬的姿態,一手抓著馬鬃,一手抓著馬尾。怒嘶,狂嘯,暴跳,滾翻!霍去病仍然緊緊的坐在馬背上,緊接著這匹馬王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長嘶,箭矢也似的竄了出去。展開狂奔。象狂風裏的一片雲,象脫弦的一支箭!一顆流星,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