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瑤池映芙蓉。隻影伶俜,芳心癡癡自嗟為君守;倩影煢煢孑立為君瘦。君知否?風雨飄零幾春秋,人來人往都是客,依舊寂寞在心頭,那年相知猶可記,卻未了,勞燕分飛各東西,自此離愁隨風長,空聽離聲寂如簾,誰方識,相思複幾許?留下多少話,如今說與誰?亦亦同時不同天,空山寂寞年年歲歲,酸酸澀澀在心頭!”蘇雲舒撥弄著那張芭蕉形的七弦琴低吟淺唱,一行清淚從臉頰滑下。
“丫頭!”聽見顫巍巍的聲音在自己身後想起,蘇雲舒忙擦幹眼淚,轉過頭來一看是李廣老將軍,忙施禮問候。隻見老將軍揮揮手讓身後的仆人走上前來,那幾個仆人走上前來,每個人手中的托盤都放著東西:一盤金子,一盤銀子還有兩盤綾羅綢緞。
“爺爺,你這是?”蘇雲舒有些不解的看著老將軍問到。老將軍和藹的說:“這些給你做日常生活日用之資,你到長安這麼久了,我和你叔叔都是個大男人,都沒有注意過這些事的,叫你受委屈了。”
“爺爺,難道你們也不相信雲舒嗎?”雲舒看著麵前的東西含淚說道。
“傻丫頭,爺爺怎麼會相信那些市井流言呢。你既然叫我聲爺爺,爺爺拿些東西過來這是應該的。不收就是不把自己當作李家人了。”老將軍看著蘇雲舒忙解釋。“是我們李家欠你太多了,這些年來爺爺都把你當作自己的親人一樣了。拋開私心,平心而論,若是為了你的幸福,你也該有個好歸宿了,怎麼也不能這麼遙遙無期的等下去了。你若是有了好歸宿,和爺爺說一聲,爺爺絕對不會生氣,到時爺爺把你當作孫女一樣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老將軍真摯的說。
蘇雲舒聲音雖清但是卻堅定的說:“爺爺,五年多我都等下來了,怎麼可能半途而廢,除非得到李陵已經另娶他人的消息,不然這輩子我蘇雲舒寧可老死家中!再說我相信李陵一定會回來的。”
老將軍感動的抱著蘇雲舒說:“丫頭呀,你這番情意,我們李家怎麼消受的起呀!”
送走了老將軍,蘇雲舒心裏湧起一陣悲涼,雖然老將軍口口聲聲說相信自己,恐怕心裏還是對自己存疑吧,也許除了自己,他們都不會相信李陵能夠回來了,那麼誰能相信一個花信年華的女子會為了一個縹緲的希望而虛耗自己的青春呢。蘇雲舒四處油走以排遣愁懷,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春日樓下,隻見圍著一堆人,並且傳來哀號和怒罵聲。蘇雲舒走近觀看:隻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正用鞭子抽打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那個被鞭打著的男子一直閃挪跳躍,卻是怎麼躲都躲不開落在身上的鞭子,雖然被打的皮開肉綻但是卻不曾求饒,嘴裏反而辱罵鞭打他的女子,那女子聽見被打男子的辱罵,鞭子越發的狠辣。
蘇雲舒看此情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管這名被鞭打的男子有什麼過錯,也不應該這麼狠的鞭打他,為什麼圍觀的人沒有一人阻止呢。正想走上前去製止,隻見一人跳出,拉住了那紅衣女子的鞭子。
那紅衣女子正揮動鞭子,突然鞭梢在背後被拉住,拽了幾下沒有拽動,回頭定睛一看,有些惱怒的嚷道:“霍去病!又是你!”霍去病拉著鞭子說:“屈寶如,你不會認為你自己代表大漢律法吧,就是廷尉府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動用私刑!”屈寶如嚷道:“就你多事,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偏偏這個人又不長眼睛惹到了我,我給他點顏色瞧瞧!”霍去病鬆開鞭子,譏誚道:“原來屈大小姐心情不好,所以找人出氣了,不巧這位仁兄成了出氣筒!這位仁兄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