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身穿郎中的官服邁步走進長安令的衙門,而大司農中丞桑弘羊正好於他擦身而過走了出去。主父偃看了看桑弘羊遠去的背影不滿的說道:“哼哼,真是官不大架子倒是好大,不就是仗著自己恩師是當朝丞相嘛!”
長安令汲黯看見這個自己的多年好友到來迎了出來說道:“主父偃,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般狂傲,桑大人是有事要辦所以匆忙之間禮數不周,你還是不要見怪的好!”
“什麼事情忙成這個樣子,連個招呼都不打?還不是目中無人!”主父偃聽了汲黯的解釋仍舊不滿。
汲黯拉著主父偃入內衙,邊走邊說:“他和衛大將軍約好一起去提親,現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晚了,不好要衛大將軍久等,所以才要趕緊!”
主父偃用手掀開自己的外袍,坐下問道:“不知道提的是哪家的親事?”
汲黯笑著陪坐於另一邊,邊拿茶碗倒茶邊說:“還能有誰?冠軍侯霍去病和屈仆射那有著‘長安第一美女’之稱的女兒屈寶如呀,真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主父偃哂笑著,“我和你打賭這門親事絕對不會成功!”
汲黯看著主父偃有些驚訝的說:“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二人無論是外貌還是家世都是絕配,堪稱是郎才女貌了,況且又是霍去病的親舅舅做媒,怎麼會不成功呢?”
主父偃看著汲黯不相信的樣子堅決的說道:“好,若是這樁親事能夠說成我老偃立刻辭官回家,終生不再出仕。”
汲黯聽見主父偃如此說話,不由得大為震驚,因為作為主父偃的多年老友,他是非常清楚當初主父偃為了出人頭地可以說是削尖了腦門來鑽營門道,但是自己是一個小小的長安令,在陛下麵前說不上話,隻有在自己為數不多的薪俸中來接濟一下主父偃罷了。可是主父偃的功利心之重隻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現在好不容易獲得了陛下的賞識,可以說一步登天,錦繡前程已經就在眼前了,富貴榮華唾手可得,以前汲汲鑽營辛苦得到的這些若是要主父偃現在放棄的話,那麼相信他寧可死掉。但是現在卻用來打賭,而且還是用自己的大好前程。汲黯是驚疑不定,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會成功,可是我怎麼想都沒有道理這門親事不成功的道理呀,應該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呀!”
主父偃站起來,撣了撣官袍衣袖上的灰塵,又吹了吹,然後慢理條斯的說道:“隨你愛信不信,不信我們就打賭好了,若是我輸了我主父偃從此永絕仕途,若是你輸了,哈哈,你可要連續管我一個月的好酒!怎麼樣,這個賭你打不打?”
汲黯看著主父偃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真是的,這種事情你也可以拿來打賭?”
主父偃看了看汲黯狡猾的說:“嗬嗬,知道你一定輸才不敢和我打這個賭吧!”
汲黯被主父偃這麼一激,說道:“打就打,不就一個月的酒嘛,我還輸的起,再說誰輸還不一定呢,你就等著掛冠而去吧!”
冠軍侯霍去病正隨著內侍走在麵見武帝的路上,可是霍去病卻奇怪的發現這次武帝宣詔好像不是在宮內,他隨著內侍走,左拐八拐來到一所在,走進去但見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麵麵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紆,青鬆拂簷,玉欄繞砌,金輝獸麵,彩煥螭頭,珠簾繡幕,畫棟雕簷,,說不盡那光搖朱戶金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宮。真是一所富麗堂皇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