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練武場回屋,翠兒和辛十四娘去準備晚飯,其餘人圍坐於大堂。
霍去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看著蘇雲舒說道:“蘇姐姐難道沒有什麼話肯和我說嗎?”
聽了霍去病的話蘇雲舒的臉上平靜無波,反而錢多多在一旁插言道:“老大有什麼話該給你說?”
霍去病又氣又笑的說道:“我的墨子劍法學的比你長,而且我的基礎遠勝於你,我為什麼會輸你難道不奇怪嗎?”然後轉過頭來對蘇雲舒說道:“蘇姐姐,在楚園時我看你練墨子劍法好像沒有小多最後使的那幾招嗎?”
蘇雲舒明白霍去病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錢多多在比武的後麵使的那幾招不是墨子劍法,雖然贏了可是有點勝之不武,蘇雲舒沒有直接回答霍去病的問話隻是問道:“若是小多後麵使的不是墨子劍法,那他已經輸了,你的羽林軍又何必要他呢?”
霍去病傲然一笑答道:“蘇姐姐你定規矩時說的是‘我在比武時使的若是有一招不是墨子劍法就是輸了。’大丈夫應該言而有信,至於小多,在蘇姐姐你的話裏可是沒有把他算進去。”
蘇雲舒聽到霍去病如此霸氣的回答,抿嘴一笑,尚未來的及說話,一旁的江萍讚道:“男子漢大丈夫,第一論人品心腸,第二論才幹事業,第三論文學武功。霍侯爺可謂武功過人,人品更是出眾呀!”霍去病聽了江萍的話,不由得心中一動,對這個自己一直視而不見的女子首次定神細細打量。因為是坐著,隻看見上身著鵝黃蔥綠相間的繡花的襦襖,頭上的釵簪以玳瑁鑲嵌,雙耳戴了明珠做的耳墜,粉頸掛上寶石綴成的珠鏈,混身光環流轉。與剛到長安之時衣著打扮可是不能同日而語。蘇雲舒有些意外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平時不言不語的江萍,她今日可以說的上是“一鳴驚人”了。轉過頭拿起霍去病放在桌案上的血浪劍拔出了一截出來,寒光閃閃的劍身在燈光照耀下爆起一團耀人眼目的異芒。
雲舒言道:“小多後麵所用的三大殺式雖然全是攻擊的劍法,與墨子劍法的以守為主大相逕庭,但是它是墨家始祖墨翟晚年所創以補劍法的不足,也是墨子劍法中的招式,你沒有看到那三招不是全與防守有關嘛,故可天衣無縫地配合在墨子劍法裏。所以小多可是一直用的都是墨子劍法,至於那最後的三招隻是你沒有見過罷了,所以才能攻你個出其不意。”
錢多多在一旁傻笑,然後說道:“若不是老大取巧,我是不可能贏的。”
霍去病言道:“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雲舒將手中把玩的寶劍放入鞘中,放到桌案上正色說道:“其實小多的性子飛揚跳脫,和你的驃悍勇猛,以攻代守一樣都不適合學習墨子劍法。要知道墨子劍法乃仁者的劍法,除了三大殺招外,本是重守不重攻,以王道之氣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最厲害是每一守式均暗含反攻之勢,寓攻於守。”
蘇雲舒看了看錢多多說道:“小多最是好動,聰明機變、飛揚跳脫愛熱鬧的性子與墨子劍法的沉穩凝練大是不符,雖然我教了他這墨子劍法,不過現在隻是學到一點皮毛而已,小多若想能夠完全體會劍意領悟劍法恐怕至少要三十歲之後。”蘇雲舒頓了頓又說:“去病,我真正教小多的武功不是墨子劍法,而是另外的以靈動詭奇為主符合他的性子的劍法,之所以讓他學墨子劍法就是為了在比武之中好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