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鑾鈴清脆激蕩的聲音,馬歡快地嘶叫著,領先的三騎駿馬奔騰而來,越來越近,為首一騎是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身後的黑色披風隨風飄揚,披風上的金龍好似有了生命,怒目張睛,呼之欲出,到了近前,隻見他濃眉鷹瞳,神情專注,高傲,還有者於之生來的尊貴,這就是大漢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皇,身後兩騎分別是霍去病和桑弘羊,此次正值秋收之際,武帝來看看休生養息之後的豐收景象。看著一望無際的田地,武帝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轉過頭去誇獎桑弘羊,“朕的大司農中丞真是不得了,這下朕那已經空了不少的國庫隻怕今年要裝不下了!”那桑弘羊聽見武帝的誇獎正要謙虛幾句。
“唉!”霍去病跟著歎了一聲氣。
武帝聽見霍去病歎氣有些奇怪的問道:“霍去病,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呀!”
霍去病板著臉說:“我是替陛下歎氣,現在再蓋倉庫實在是來不及了呀!”武帝聽了霍去病的話怔在了那裏,半晌才醒悟過來,看看霍去病一本正經的樣子伸出手指著霍去病,縱聲大笑起來“你……你,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朕的玩笑你都敢開!”霍去病不以為意,隻是笑道:“陛下,臣說的不對嗎?”這下後邊的桑弘羊再也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武帝忍著笑意說:“想笑就笑吧,不必忍的那麼辛苦,朕不會怪罪的!”說完君臣三個都縱聲大笑起來。
武帝笑過之後,看看霍去病若有所思:“你不是很會說話的嘛,朕怎麼聽說人家都說你是‘沉默寡言’呢?”
霍去病斂起臉上的笑容,沉默一會才回答:“臣和他們沒有什麼話可以說,而且他們中有的人不配臣和他說話!”武帝聽了低頭沉思良久,然後武帝轉過身來對著桑弘羊和霍去病說道:“我們到中廄去看看朕的中廄監所選配的良馬。”三人和一眾侍衛又來到了新建的皇家馬場——天馬苑。中廄監早已經迎了過來,參拜之後,武帝問道:“馬匹預備得怎樣了?”那中廄監管的是馬政之事,當即詳細奏報,已買了多少馬匹,從各地又運到了多少馬匹,眼前已共有一萬五千餘匹良馬,正在繼續購置飼養。武帝甚喜,嘉獎了幾句。那中廄監磕頭謝恩。武帝讓中廄監在前引領著自己和霍去病及桑弘羊三人參觀馬廄中的馬。那些馬無不是膘肥體壯,毛色油亮,武帝滿意極了,又嘉獎了中廄監幾句才離開。
參觀完畢武帝在回轉的路上按轡徐行對霍去病說道:“去病,朕把這批馬就交給你了,你從即日起就要幫朕訓練騎兵,在此期間缺什麼少什麼盡管開口,朕一定滿足你!”霍去病領旨點頭稱是。
校練場上霍去病騎著飄影,看著那些通過選拔成為騎兵的戰士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經過層層選拔選進來的,但是在這裏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優秀,都要從頭開始,因為你們還要慢慢的磨練。要作一名出色的騎兵首先要求你人和馬成為一個整體,隻有駕馭好馬你才能夠有成為一名優秀的騎兵的可能。現在我們中的大多數人的騎術還遠遠不行。你們大多會說都會騎馬,現在就說說會騎馬;騎上馬飛跑不算會騎馬,傻子都會,弄個傻子放在馬上隻要不掉下來就能跑,算會騎嗎?所以不要以為會騎馬飛奔就算會騎馬。那什麼算會騎馬呢?。”
霍去病的話引來一陣哄笑。霍去病待到笑聲停止後繼續:“我要求的騎術是毫無困難的騎馬能越障礙,最後達到能夠騎著馬在地上撿東西的境界,就是所謂鐙裏藏身。至於馬上騎射則是我的下一個訓練的要求。”霍去病頓了頓,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三個月內我們隻練騎術,除了睡覺、吃飯和出恭之外你們都要在馬背上度過。因為要用馬,必須先馴馬。雖然馬通人性,但畢竟是獸類。要想使它更好地接受我們人的的意圖,使人馬合一,那麼我們就要愛護自己的馬,像愛護自己的親人一樣。既然騎馬,就要有讓馬顛的五髒六腑翻個的準備。若是現在有打退堂鼓的現在就站出來,我可不想以後我霍去病帶的隊伍裏邊有孬種!”霍去病的話音落地,一幹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