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陳掌、公孫賀這些衛氏的核心人員團團圍坐在衛青府邸的後堂,衛少兒也列席其中。大家都沉默不語,衛少兒急得在邊上催促:“你們別都不說話呀,倒是想出個辦法呀。”轉過去看著太仆公孫賀說:“姐夫,這裏你的年紀最大,經的事情也多,你出個主意吧?”
公孫賀咧了咧嘴,好一會才出聲:“這,也沒有必要這麼擔憂不是嗎,畢竟陛下不是沒有任何反應,不是嗎?”
衛少兒聽見公孫賀想了半天才得出的結論,沒好氣的搶白:“若是等到陛下有所表示的時候已經晚了,陛下那個時候已經是最後的決斷了,我們還有能力回天嗎?再說未雨綢繆,總比臨渴掘井的好吧!”
衛少兒的丈夫詹事陳掌忙連連點頭附和,“對呀,對呀,少兒說得在理,我們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麼?”公孫賀還是抱著猶疑的態度。衛少兒歎了一口氣說:“你要知道現在皇後娘娘的宮門陛下已經很少去了,換句話說,現在陛下已經有了更年輕貌美的新**,而且這個新**也為陛下生了皇子,現下她的目光盯住了太子的寶座,太子和皇後是唇齒相依,若是太子被廢,皇後的寶座也一定會更換新的主人。今天陛下不肯,可是那個王美人怎麼肯罷休,必然會另謀他途,再說現在皇後和陛下的見麵機會沒有人家多,此消彼長,沒準哪天陛下就被說活了心思,到時可就糟了。”
衛青在旁說了一句:“陛下英明睿智,不會那麼糊塗的,更換國之儲君乃是國之大事,豈能輕聽一個婦人之言!”
公孫賀插言:“我恍惚記得好像我們和這個王美人好像關係還是不錯的呀!”
“豈止不錯,”衛少兒不待旁人說話,冷笑道:“我們這位陛下的愛**當初出身微寒,在她剛剛獲得陛下的青眼之時,家裏幾乎食不果腹。還是衛青聽從了門客寧乘的建議將在漠南大站時將陛下賞賜的千金送到了這個王美人的家裏,家中境況才有所改善的。當時這個王美人感激的無以附加,誰想到現在?早知道她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那些金子都不如扔到大街上去!”
陳掌在旁咕唧:“那還不是為了討好陛下,不然誰會把到手的錢財往外推!……”衛少兒瞟了一眼過去,陳掌立刻閉嘴不言。
衛青看了看二姐,說:“姐姐,說話也不要那麼刻薄,說人家出身寒微,我們又比人家好到哪裏去了呢,若不是三姐蒙陛下愛**,我們還不如人家呢!”
衛少兒氣結:“算了算了,不跟你作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了。哼哼,這個王美人心計真深,想來這一套。這宮裏誰不知道當年太後懷陛下之時,向先皇說夢見有一神女雙手捧著一輪太陽送入到了自己的懷中,因此有了身孕,生下了陛下,雖然陛下能夠力為太子固然本身出類拔萃,但是若不是這番異像,在先帝的眾多皇兒之中,陛下又怎麼能夠引起先帝的重視呢。王美人如今故伎重施,打得就是這個主意。我們絕對不能夠讓她的計謀得逞。”
“夠了!”衛青一聲斷喝,眾人都下了一跳,怔怔的看著他,衛青麵沉如水:“如此妄議先帝和太後是非,二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然後語重心長的對衛少兒說:“二姐,對於這些事情以後你最好不要摻和了,好好的相夫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