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六章 非吾所願(1 / 2)

霍去病和蘇雲舒倆人迎著落下的夕陽,緩緩的往回走,路過一酒肆,恰巧主父偃搖搖晃晃的從中走出,醉眼朦朧的看見二人,不管不顧的一定要拉著倆人喝酒,霍去病和蘇雲舒掙脫不下,隻好邁步走入酒肆。

主父偃站於店內大聲的嚷嚷:“店家,好酒好菜盡管的上來,今天我主父偃要請客,可不許給我丟了麵子!”霍去病挑了一副座頭坐下,然後讓蘇雲舒坐在了裏麵,主父偃吩咐完畢,跑了過來看到倆人的座次,對著霍去病說:“霍侯爺,雖已入冬,可是天氣還很暖和,你怎麼挑了這麼一個死角坐下!”霍去病不語,隻是先用熱茶涮了一下茶杯,先給蘇雲舒倒了一杯熱茶,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主父偃“嗬嗬”一笑,悄悄的湊到霍去病的耳邊低聲說道:“這裏已經是背風之處了,你又坐在對著蘇姑娘這麵,將那漏下的點風全給擋住了,霍侯爺好用心呀!”聽言霍去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一旁的蘇雲舒看到此種情形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去病?”

霍去病搖搖頭說:“沒什麼。”然後轉頭怒視主父偃。主父偃對於霍去病的殺人般的目光視若無睹,悠然自得的吃著菜。三人吃的興盡方歸,霍去病把蘇雲舒送到馨園,正想離去,蘇雲舒叫住了他,邀他進屋喝茶,霍去病想了一想點頭答應。

.倆人一同來至大廳內中,隻見龕焰猶青,爐香未燼,此時馨園內的人都睡了,蘇雲舒現去烹茶,自向風爐上扇滾了水,泡了一壺茶來。霍去病斜倚在榻上,問道:“姐姐,可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蘇雲舒笑道:“無話,難道請你坐坐都不可以嗎?”霍去病喝了茶,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竹杯,聞言抬頭看著蘇雲舒說:“今日在樹林中姐姐之言我沒有聽進去,後來有其它事情岔開,但是想來姐姐並沒有完成舅舅所托,必然還有一番教誨。”

“誰說是衛大將軍所托,就衝你叫我一聲姐姐難不成我關心一下你也不可嗎?”蘇雲舒有些好笑的說道。

“去病有自知之明,知道去病向來不入姐姐的眼,在姐姐心中更是沒有分毫地位。而且也知道姐姐對於朝堂之事向來是不肯參與,也不願意參與,之所以今日姐姐如此,必是受人之托,而能夠求動姐姐為了去病的,除了舅舅不作第二人之想。”霍去病緩緩說道。

蘇雲舒聽到霍去病話中帶有一絲苦澀之意,一怔,半晌才慢慢說道:“去病,你也不要這樣妄自菲薄,其實我們還是很關心你的,特別是你舅舅。”霍去病聽了不語。

蘇雲舒看到霍去病不以為然的樣子,略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才說:“聽說你最近和‘萬石君’石奮的小兒子走的很近?”

霍去病看向蘇雲舒說:“‘聽說’?那麼姐姐是聽誰說的?”

蘇雲舒看到風爐上水滾了,將茶葉放入,然後一邊慢慢的把茶注入杯中,一邊回答:“我是聽小多說的,怎麼,不是嗎?”

霍去病將手中把玩的竹杯放下,看著蘇雲舒緩緩的往裏倒茶,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這個‘耳報神’!一想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了!”端起倒滿茶的竹杯,輕啜一口說:“隻不過是踢了一次蹴踘認識的,後來又往來了幾次,無所謂親密不親密!”

“當年石奮十五歲時為高祖侍吏,因姐姐善鼓瑟,被高祖召為美人。文帝時因功官至太中大夫,他沒有學問,可是恭敬謹慎無人可比。文帝時,東陽侯張相如做太子太傅,後被免職。文帝選擇可以做太傅的人,大家都推舉石奮,石奮做了太子太傅。先帝時已位列九卿,因他過於恭敬謹慎而接近自己,先帝也敬愛他,調他做了諸侯丞相。他的長子石建,二子石甲,三子石乙,四子石慶,都因為性情順馴,對長輩孝敬,辦事謹慎,官位做到二千石,當時先帝認為石奮和四個兒子都官至二千石,做為人臣的尊貴榮耀竟然集中在他們一家。就稱呼石奮為萬石君。一家曆時四朝,從高祖經惠帝、文帝、景帝到武帝無一不受到陛下的敬重和禮遇,就是呂後和竇太皇太後當權時,他們也是屹立不倒,**辱不衰的,你真是該和他們好好學學!”蘇雲舒慢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