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偶遇破奴(1 / 2)

霍去病和蘇雲舒信步走在馬邑的大街上,看到街上來來往往和他擦肩而過的大多為匈奴人,霍去病有些疑惑的問:“這街上怎麼這麼多匈奴人,要不是我知道馬邑是我大漢的地界,我還以為我們在匈奴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今天隻不過是走到了匈奴人在馬邑的居住區罷了。”蘇雲舒解釋著,霍去病點點頭表示明白。像馬邑這種和匈奴比鄰的城鎮有匈奴人並不奇怪,雖然大漢和匈奴交戰,但是底下的人仍舊有商貿往來,匈奴人用自己的馬匹牛羊和皮毛等換取漢人的絲綢、茶葉和鹽巴及生鐵等物資,大漢缺馬因此對於民間的這種貿易政aa府並不禁止,而且也有些匈奴人因為戰敗投降,或因為參與匈奴內部爭鬥失敗而逃往大漢,或因為等等其它的原因而長久留在了大漢,朝廷為了對於他們便於管理,於是就在城中劃分出一個區域,把這些人集中在一起。

二人來到一處匈奴人的皮毛攤子前,蘇雲舒停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張純白的狐皮仔細地檢視著,這皮雖也算上乘之品,那匈奴人看到霍去病和蘇雲舒倆人衣飾華貴,器宇不凡,知道他們非富則貴,大力向他們推薦,蘇雲舒搖了搖頭笑著離開。前麵一個匈奴盲目老者,坐在街角,拉著馬頭琴唱歌,歌聲蒼涼悲鬱,圍聽的眾人有麵露淒傷的,也有聽完微帶笑的,還有的輕歎一聲,給盲者麵前扔下一兩枚錢就匆匆離去。蘇雲舒駐足在旁細細聆聽,霍去病看見蘇雲舒感興趣扔下一角銀子說:“老人家,我姐姐喜歡聽你的曲子,你就多拉幾首吧,不過不要這麼悲涼的,換首歡快點的。”那盲者答應著,拉了一首歡快的曲子,曲畢,蘇雲舒輕聲說道:“西風吹麵立蒼茫,欲寄此情無雁去!先生的琴還是比較適合傷感之樂!”蘇雲舒之言乃是用匈奴語講的,那盲者老人聽了蘇雲舒的話,一震,然後從碗中摸索出那一角銀子遞了過去用匈奴語說:“姑娘,這錢還你,難得你能聽懂我曲之意,我就免費再為你拉一曲吧!”

在旁邊一個賣匕首佩刀的年輕匈奴人看到盲者行為,高聲喊道:“臥布耳大叔,你麵前的是一位漂亮的漢家姑娘,可不是我們匈奴人!她就是聽懂了你曲中之意也不能和你分享你的鄉愁,再說我們這裏的匈奴人有誰不知道你曲中思鄉之意呀,可是大叔你惦記著草原,草原可不會惦記著你!”那盲者聽了攤主的話,又沒有聽見蘇雲舒他們開口反駁,知道那攤主說的是實話,咳嗽著收起馬尾琴,帶著掙來的幾個銅錢蹣跚著離開了。

看著盲者離開的背影,剛才大聲嚷嚷的攤主沉默了。霍去病拿起了攤子上的一把寶劍,劍由青銅鑄成,刃中央隆起,有脊有棱,劍柄上的麒麟圖騰清晰而深刻,劍芒泛著寒光。那人看見霍去病拿著寶劍久久不放手,說了一句:“這把劍不賣的!”霍去病聞言一愣,掃了一眼眼前的人,發現麵前的這個攤主大約二十五六歲,雖然滿臉風塵,但是目光銳利,身材高大結實,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商賈小販,而且這裏的匈奴人大多還是穿著自己部族的匈奴服飾,可是他卻是一身漢裝。霍去病輕笑道:“我出十貫錢!”旁觀的人聽到霍去病出了這麼高的價錢,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可是攤主連頭都沒有抬,隻是擺弄著攤子上的東西,飛出一句:“我都說過了不賣!”

“一百貫!”聽見霍去病再次加價,那漢子倏的抬起頭來,盯著霍去病,一字一句加重語氣說:“我說過它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然後一把從霍去病手中把寶劍搶了回來。霍去病笑了,還要說什麼,旁邊有人從後麵撞了霍去病一下,霍去病身子晃了一下站定,剛想向攤主說什麼,隻見那攤主把手中的寶劍往霍去病懷中一塞說了句“幫我拿一下!”人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霍去病看著手中的寶劍,有些莫名其妙,大約過了一盞熱茶的時間那攤主有些氣喘的跑到霍去病麵前,遞給霍去病一個錢袋“給你!”霍去病看到錢袋的樣子往身上一摸,發現錢袋不見了,回想一下,明白是自己剛才叫價的時候引來了小偷,他故意撞了自己一下好順手把錢袋摸了去,這攤主看見了,來不及對自己解釋就追了出去,隻是因為怕寶劍在自己走的時候遺失所以交給自己保管。霍去病接過錢袋放入懷中把寶劍還給攤主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不會帶走寶劍!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歡這把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