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寫了,不過一個因為這是自己的心血還是有些舍不得,還有很多讀者要求繼續,所以我還是繼續了,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更新可能不快,希望大家不要催促!?
武帝站在回廊邊,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伸手接屋簷下滴落的雨珠,雨珠在手心裏破碎四濺,武帝歎了口氣收回手,問身後跟著自己的大司農中丞桑弘羊,“河南一帶現在怎麼樣?”
“回陛下,情況不妙,河南等地大雨下了近一個月。現在春暖花開,黃河上遊冰凍的河流化凍,彙入黃河,在加上今年春雨充沛,黃河水勢比舊年都高,現在奔騰而下,臣恐怕若是這雨不歇,繼續這樣下下去,恐怕會衝垮堤壩!”
武帝兩眼直直看著屋簷下滴落的雨水,說:“應該不用太擔心吧,在去年過了雨季之後,朕曾經派遣勞工著重加固堤防,就是夏秋之間大雨連綿之際,都不用擔心,何況春雨哉?你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回陛下,今年開春溫度回升很快,所以黃河上遊的河流俱以化凍,彙入黃河,而今年雨水又比較充沛,所以臣還是有些擔心,若是洪水奔騰而下,常常會衝垮兒段較薄弱的堤壩,肆無忌憚地衝毀村莊土地,造成洪災;河南地區及附近的十幾個郡縣都將受到波及。”桑弘羊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武帝沉吟了一下,對一旁的內侍說:“擬詔,就近調動駐紮在朔方城的十萬兵丁去加固堤壩!”內侍領旨而去。
滂沱大雨夾雜著電閃雷鳴,宣室內看著奏章的武帝有些煩躁的扔下手中的筆,邁步走到宣室門前,打開大門,仰臉看向如注的落水。
“陛下,陛下!”丞相公孫弘冒著大雨跌跌撞撞的一路跑來,衝進宣室,跪倒在地奏道:“陛下,因為黃河上遊一帶連日暴雨不斷,黃河水位猛漲。中牟附近黃河堤壩決口,衝進了潰口附近的七十餘座村鎮,粗略估計大約有十六個郡縣受淹,黃河在頓丘改道,濮陽一帶已成澤國,陛下抽調的十萬大軍已有汲黯、鄭當時帶往緊急救險,但仍然未能堵住決口。……”
“廢物!一群廢物!”武帝沒等公孫弘把話說完,就怒氣衝衝的喝罵,“飯桶!十萬大軍是作什麼的?連個堤壩都給朕堵不好!”宣室外大雨傾盆,夾雜著陣陣悶雷。
公孫弘、衛青、桑弘羊、莊青翟、霍去病、蘇建、李蔡、石建及主父偃立在宣室內,武帝端坐於桌案之後,看著下麵站立的人,問明順:“人都到齊了嗎?”
明順向下麵掃了一眼回稟:“回陛下,武安侯田鼢還有到!”武帝大袖一揮,說道:“不等他了!”然後站起來慢慢的踱到臣子中間站定,虎目掃視一幹人等,然後緩緩開口:“黃河南岸決口,淹沒良田無數,朕去年才抽調勞役修築加固堤壩,可是連一年都不到,黃河又決口了,而且朕現在發兵十萬想堵住黃河缺口,可是沒用,剛堵上的堤壩又被衝垮。你們能不能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
桑弘羊奏道:“陛下,堙不如疏,當年大禹治水就是采用的疏導的辦法。而禹的父親鯀治理洪水,他治水逢洪築壩,遇水建堤,采用“堙”的辦法,九年而水不息。所以陛下臣以為要根治黃河水患還是應該采取疏的辦法才能夠有效。”
“這是後話,朕問的是現在?”武帝截斷了桑弘羊的話,“朕收到奏報,此次緊急救險,朕可是派了十萬大軍,為什麼堤壩堵上了還是被衝垮,是不是汲黯和鄭當時沒有掌握要領?”
“陛下,這是因為若是天災汲大人和鄭大人還有辦法可想,可是若有人禍在裏麵,他們當然就束手無策了!”主父偃笑嘻嘻的回答。
“哦,這是怎麼回事?”武帝問道。
“陛下請看!”主父偃走到輿地圖麵前指著黃河向武帝說。武帝目光落在主父偃所指之處,看了半天不得要領。主父偃看到武帝滿臉疑惑,解說:“陛下請看,此次決口在黃河南岸,洪潮流入巨野,通過淮泗,泛濫十六郡,從頓丘東海入海……”